一直盯著對面的人,憑對他多年的瞭解,她敢保證,這個鳳白肯定又在想什麼壞事情。
“小魚啊,過來,給我捶捶腿,剛可累壞了。”鳳白放下茶杯,輕吐出一句話,下一秒,一雙腿已經放在石桌上,也不知道從哪變出個美人塌,整個人躺了上去,雙眼微微閉著,使喚著她。
看著橫在桌上的腿,非魚恨的咬牙切齒,累?憑他的身手,只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些妖給關了吧?明明想使喚自己,還找什麼理由,還那麼睜眼說瞎話,最無恥的人,莫過於他。
美人榻下,一人靜躺,嘴角微揚,一人坐於旁邊,委屈無比,一白,一粉,兩個身影,微風吹面,撩起衣物。
生氣歸生氣,可非魚還是無奈的走了上去,一雙手按在那腿上,眼睛停留在視線範圍內,想她當年為妖初時,被他帶回這個地牢之中,其中沉睡百年之久。
用鳳白的話說,就是不希望養個嬰兒,所以略施法術讓她直接睡了個五百年,再醒之後,便是整天的修煉,可,不過百年而已,按照同類妖來說,這樣的進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是,不等她感激,這個鳳白便每天每夜的磨練著她,你見過要一個剛修煉不久的妖去殺高出本身百年的妖嗎?她經歷過。
你見過要一個剛取得一點進步之後,便直接丟入樹妖林中的嗎?她嘗試過。
你見過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去侍奉一個性格怪癖的仙嗎?她痛入骨髓。
回想起往事,一把辛酸一把淚的,非魚揚天長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被人暗算,淪入妖道已經很悲催了,結果,被困於這個桃花山,更是悲哀,比這個更痛苦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何時能離開?當初的感恩早已經被磨滅的所剩無幾。
許是感應到非魚的埋怨,鳳白忽然睜開眼睛,清淡的聲音響起,“最近幾天,你抓緊修煉,我沒多少時間督促你。”
非魚一聽,來了精神,他說沒多少時間督促?那是不是代表著以後很少見到他了?不是吧?整個桃花山原本就自己和他二人,若是他不來,那自己一個人不是很孤單?不行,怎麼都不行。
“你要去哪?”
鳳白動了動身子,狹長的鳳眼裡閃過笑意,“怎麼?不捨得本仙了?”
非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正色問道,“是不是妖界有出亂子了?”這話一出口,鳳白眼裡的笑意淡了些,也不否認。
這下非魚站了起來,嚴肅道,“肯定是,先前樹林裡的妖衝破封印,原本就是怪事一件,而且那些妖似乎比平常更為興奮,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鳳白直接起身,眼裡波瀾無驚,卻只是叮囑她道,“這些你無需管,只需把自己變的更強,這樣對你不利的人,才不會傷到你,明白嗎?”
說道傷害這詞,非魚緊緊的握住拳頭,“對,我一定要變得更強,這樣才能將暗算的人給狠狠的教訓一頓。”
看著非魚憤怒的樣子,鳳白出現一絲愧疚,但僅僅一閃而過,爾後輕聲道,“就你現在的身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還是安心做好一個妖吧。”
可非魚卻耳尖的聽到這話,抓住重點詞,緊緊的拽住鳳白的衣袖,迫切的問道,“不是她的對手?你知道是誰把我推到妖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面對著非魚焦急的樣子,鳳白並沒有猶豫,很快回到,“能將你暗算的人,自然身手不差,更何況事情已過千年,也許那人早已經為仙,憑你現在的修為,哪裡是她的對手?”
這話直接讓非魚覺得挫敗,手一下子放開他的袖子,垂下腦袋,眼裡出現後悔,早知道就該加緊修煉,早知道就該聽鳳白的話,現在他沒多少時間督促自己修煉,以後就算遇到那個暗算的人,自己又哪能是別人的對手?
看到非魚垂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