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故意的吧。
如此不老實,還影響自己休息,孟嵐一邊躲避著,一邊想推開他雙臂,自己去榻的另一邊休息。
但他那雙臂跟鐵鉗一樣,如何能推得開?
孟嵐忍不住出聲斥他:「盛巒!你是不是裝醉呢!給我好好睡覺!」
欒昇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她聲音,迷迷糊糊地說:「什麼?……盛巒。」
呦,喝多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孟嵐氣極反笑:「你說盛巒是誰?唉,你手往哪兒放呢!」這個醉鬼!
欒昇一邊尋香竊玉,一邊隨口道:「不知道,不認識。」
他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怎麼還有精神和她打嘴仗呢?還有那手那嘴,怎麼那麼會找位置呢。
孟嵐還要問,卻被尋到目標的欒昇牢牢堵住了唇。
「唔……唔……」這個渾人!
欒昇因為酒勁渾身發燙,如今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東西,終於可以盡情地把熱情發洩出來。
他平時沒事兒就摟著孟嵐親親抱抱,沒皮沒臉的拉著孟嵐做一些唇齒間的遊戲。孟嵐也是剛開始經歷這種事,理解他和自己一樣,食髓知味,有些難以自控。
不過之前每次親吻,欒昇都是先溫柔的幫她卸下心防,再開始打雷下雨,從未像今日這樣,一上來就開始狂風暴雨,彷彿生怕洶湧的河流淹不住她的心。
因著暴雨下了通宵,孟嵐第二日又起晚了。醒來時,一枚熟悉的腦袋放在她的頸窩裡,腦袋的主人呼吸綿長,顯然還在做著美夢。
孟嵐的胳膊酸困的抬不起來,唇瓣上還隱隱約約有些痛意,肯定是欒昇昨日毫無章法胡作非為時弄破了。
她晃了頸窩中的腦袋好幾下,欒昇才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正巧與孟嵐帶著春意和怒氣的杏眼對視上了。
「唔,嵐兒,怎麼了。」
他的腦袋有些漲痛,不過不怎麼妨礙事,而他的身體卻是空前的舒爽,簡直可以和洞房花燭夜那晚相娉美。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你自己沒感覺嗎?」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竟然好意思問她怎麼了?
孟嵐又是羞臊又是生氣,歪過頭去不理他。
欒昇一看這模樣,再加上自己的感覺,哪裡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喝酒誤事不假,但是喝酒好像也能成事啊。
欒昇討好的湊近孟嵐的臉,眼巴巴地看著她,誠懇道歉:「我錯了。」
「哼。」孟嵐陰陽怪氣:「您哪裡有錯啊,您做什麼都是對的,您別折煞我了。」
欒昇不敢說話,只是用那雙漂亮到極致的鳳眸瞅著她,眸子中水光瀲灩,簡直能把人溺死。
孟嵐扛不住,乾脆閉上眼。
欒昇瞧娘子這樣子,只能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嵐兒,我昨日喝得多了些,還以為自己做夢來著。」
「做夢?做夢能咬出來這傷?」她睜開眼,指著唇瓣問道。
如今用舌尖碰一下唇瓣都疼,他咬的真是實在,害得她都不想出門見人了,爹孃看見定要打趣。
欒昇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能回溯時光,把這傷抹沒了。
「要麼,我也讓你咬一個?」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呦,想得還挺美呢。」還想佔便宜呢,一定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欒昇真沒有想佔便宜的意思,可他現在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夠彌補娘子。
他思前想後了半天,靈光一閃,財神娘娘之前讓他記住,她最喜歡數銀子,要麼他找些銀子來讓財神娘娘數,這樣她會不會不生氣了。
可他所有的銀兩不還是財神娘娘給的嗎?
見欒昇一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