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那位剛走出宅院的少女,也就是鳳玥。
鳳玥見那將軍來勢之洶,勢必會有一場怒火要發洩,索性頓了腳步,從容不迫的去面對這位將軍,笑道:“官爺是否有什麼新發現,為何去又復返了?”
葉無情冷著臉看了鳳玥一眼,驀地將她推開,破門而入,目光如鷹隼一般的倏掃後院,一群官兵在他的厲喝下將這宅子後院翻了個遍,竟不見半個人影,最後一個官兵只得抱著一捆染血的雜草來向葉無情覆命道:“將軍,這些茅草上有血跡!”
葉無情拿了一根被血浸溼的枯草放在鼻下一嗅,頓時神光一閃,厲聲道:“血還沒有幹,犯人一定還沒有逃遠!”他又向院牆高處搜巡了一番,眸中露出銳利的精光,目光最終落到了正前方的一扇宅門上,突地下令道,“將這扇門也開啟,進去搜!”
“喂,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你們就要撞人家的後門,這不是私闖民宅嗎?這個國家還有沒有法律了?”鳳玥忍不住訓斥,葉無情又將他那冷厲兇狠的目光陡轉向了她,下令道:“將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窩藏朝廷欽犯,其罪亦不可恕!”
“是,將軍。”
鳳玥的反抗無效,兩個官兵應命將她綁縛了起來。見葉無情帶著幾個官兵親自去踹人家的門,鳳玥在心中暗忖著:這當官的就是無法無天,等她回到了宮中,定要寫出九九八十一條條律來約束這些當官的人。好個葉無情,你還真他媽的有種,連老子你也敢綁。
“葉無情,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綁的這個人是誰?”鳳玥怒喝著,打算量出真實身份嚇他一嚇,沒想到這傢伙根本不把她當回事,還在一個勁兒的踹人家的後門,這都三更天了,別人還在流著口水做美夢呢!
這個時候,鳳玥沮喪的想起了正在博鬥中的榮飛城和白義,這兩個傢伙莫非打上癮了,連她這麼個大活人不見了都還沒有察覺到。
沒有人給她作證,偏這個葉無情又不認識她,定是無人相信她就是當今的女王陛下,說不定還要以冒充女王之罪將她一刀給砍了,那她到時就只有去閻王殿喊冤了。
轉念一想,就算被這個葉無情把她押往大理寺去問審,那裡定會有四品以上的官員認得出她,到時候,就有這個葉無情好看的了,這樣一想,心裡又不由得幸災樂禍的得意起來,索性就不掙扎了,兩眼朝身旁的兩官兵一瞪,嬌怒道:“喂喂,挨那麼近幹嘛?我一個弱女子又逃不到哪裡去,小心我到了大理寺,告你們倆渾蛋非禮我!”
那兩官兵可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悍女,被這樣一說,嚇得臉紅一陣白一陣,連忙乖乖的站遠了點,一人一根繩頭的拉著。這個時候,宅院的後門終於被葉無情那個匪徒般的傢伙給踹開了,這門一開,裡面便傳出一個清雅漫懷的聲音來——
“夜半三更,是何人在此踹我家的後門啊?”
不慍不火,不高不低,很是動聽的聲音透著一縷溫和的笑意,鳳玥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後門,看走出來的人影,應該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來人身上還披著一件褻衣,披散的長髮鬆散的挽至腦後,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懶模樣,容貌皎如滿月,神如月射澄塘,滿身書卷氣,含笑勝春風,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
文師榮澄歡。
“師……”鳳玥正要脫口叫出,卻見榮澄歡的視線投過來,竟一點兒也不驚訝,反而了十分溫煦的笑了笑,迎上葉無情,道:“原來是葉將軍光臨寒舍,不知葉將軍深夜拜訪,有何貴幹?”
葉無情也是一驚,訝然道:“榮尚書!你怎麼在這裡?難道這是榮家府邸?”
在這個王城月都,誰不知道榮家乃是頂級士族,榮家代代出名士豪傑,榮父欲達便是朝中殿閣大學士,曾任國子監太傅,當過前任女王陛下鳳慧的老師,今其長子榮澄歡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