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帶了。”身上僅有的傷藥都用在了万俟流觴身上,剩下的都是毒藥了。
“忘帶了?”龍閣的規矩就是隨身帶著南風月煉製的頂級傷藥,她作為閣主,怎麼可能忘了,“是、都用在我身上了嗎?”万俟流觴艱難地轉頭,淚水再次浸溼了臉龐。他的小女人怎麼這麼傻啊!
微微一笑,龍戰雅也不否認。有危險的時候,他不也是第一時間選擇保護她了嘛。
“殤,我餓了,烤魚給我吃吧。”躺在草地上,龍戰雅委屈地看著万俟流觴。她得找點事情給他做,不然他會自責而死的。
“好。”親了親龍戰雅的額頭,万俟流觴轉身到河裡抓魚去了。
“殤,穿衣服。”
万俟流觴折回來穿好衣服。
“唉。”嘆一口氣,龍戰雅閉著眼睛感受著清晨的陽光。
她是跟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無緣啊。剛來的時候因為身中奇毒沒辦法修煉內力,好不容易解了毒,在南風月和百里陌的幫助下得到了深厚的內力,現在竟然又沒有了。她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不,或許現在她的身體狀況比以前還差吧。昨天悲痛過度,本就傷了元氣,又用那麼強硬直接的方法耗盡了內力,想必會烙下什麼病根吧。
體力稍稍恢復了些,龍戰雅開始了小幅度的活動,卻在看到一抹雪白的時候呆住了。
伸手,抓住那絲絲雪白,摸了摸,又拽了拽,確定那是自己的頭髮。
万俟流觴提著魚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龍戰雅對著自己的頭髮發呆,心中一痛。
“雅兒。”
“殤,這是我的頭髮?”龍戰雅眼神茫然。
“雅兒,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會變回來的。”將昏死過去的魚放在地上,万俟流觴蹲下來抱住了龍戰雅。
“好漂亮!”
一聲讚歎,讓万俟流觴愣了愣,才回過神。
“雅兒?”不會是受不了刺激傻了吧?
“殤,你不覺得很漂亮嗎?”龍戰雅是真的很高興。像雪一樣的白,純粹的沒有一點雜質。她前世就想染這種白色的頭髮,可惜,頭髮的本色是黑色,再加白也不會如此純粹。驕傲地衝万俟流觴揚了揚自己的頭髮,龍戰雅笑得像個小孩子。
“你喜歡?”
“嗯。”龍戰雅重重地點頭。
“那就留著。”看來小女人是真的喜歡。還真是奇怪的喜好。寵溺地笑笑,万俟流觴卻不覺得慶幸,眼中,是化不開的心痛。整理了一下情緒,万俟流觴開始準備兩個人的早餐。
“殤,你說我們現在在哪裡?”靠在万俟流觴胸前,吃著万俟流觴烤的魚,龍戰雅無比閒適。
“不清楚。”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万俟流觴搖搖頭。雲和國他並不熟悉,不過,他們似乎裡飛雲城很遠了。
“要不要給夜凌他們發個訊號?”
“不必了。”既然敢算計他們,就要做好永無寧日的準備。
“嗯。”得不到他們的訊息,夜凌和風藍他們一定會鬧他個翻天覆地的。看來男人也是在打這個主意。
“殤,我們等會去哪?”
“順著河水,繼續往下游走吧。”上游的地勢太過複雜危險,小女人現在元氣大傷,怕是走不了。
“殤,以後不許丟下我。”微微側身,摟住万俟流觴的脖子,龍戰雅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你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就選擇獨自死亡?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害怕嗎?要是你再也不能睜開眼睛了,那我該怎麼辦?我好怕,好怕早上醒來看不見你的笑容,好怕在外面玩瘋了回家後,卻再也沒有人等我、責備我,好怕傷心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安慰我,好怕發脾氣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哄我,好怕笑得時候沒人陪我笑,哭的時候沒人陪我哭,好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