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就感冒了吧。莫博曉不甚在意地想。能和朕一起賞雪景是一種榮幸你懂嗎,有此殊榮居然還在那裡想東想西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莫博曉翻了個身,眯著眼睛看向操場。
操場就是普通的操場,一圈四百米,就是那種平日裡學生們都嫌棄玩著太小但一跑起來就詛咒怎麼還有那麼遠的那種。操場正中是一大塊草坪,但這個時節並沒有什麼鮮嫩的綠意,和操場旁站著的樹一個顏色,灰綠色,特別蕭索。
而現在下了雪,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來給這操場做出了些許點綴,使它……依舊不怎麼好看。
雪是小雪,雖然有了些想要下大的趨勢但還沒有下大,這一個小時的雪並沒有能把整個操場都覆蓋的能力。昨天晚上下的雪倒是夠大,但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沒多久就被沒地方撒歡的學生們糟蹋了,一片雪全部鏟乾淨中間孤零零的一個雪人還算好的,最普遍的還是一片一片的腳印,沒有一點藝術感,簡直醜爆了。
晚上放學後再被學生們踩一遍再凍一晚上差不多就可以拖著人滑冰了……啊……這都是童年的回憶啊!
莫博曉這邊正回憶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童年記憶就聽見塑膠袋嘩啦嘩啦地響,然後就聞見了那更具有童年氣息的辣條味兒。
給朕來一口!莫博曉前爪搭在黑棉襖身上站起來,用眼神命令他上供。
黑棉襖舉高辣條,不給。他是沒有看懂眼神不假,但貓頭都伸到袋子那兒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快給朕!莫博曉抬起一隻爪子去撓。
“你不能吃這個。”黑棉襖繼續躲。
沒關係,不就是三無產品嗎。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莫博曉堅持。
然而黑棉襖是真的不敢為莫博曉吃這辣條。他喜歡貓貓狗狗不假,但對貓狗也就瞭解個皮毛,但就是這皮毛加常識也讓他認為貓是不能吃辣條這種邪物的。這隻貓不怕人,雖然之前看起來挺髒的但毛皮卻是實打實的順滑,一看就是家養的。要是他餵了然後喂出了個好歹它主人非滅了他不可。
小氣鬼,喝涼水。
到最後莫博曉還是沒有吃到辣條,正生氣就見那邊遞過來了一節火腿,然後心情就好起來了。
算你識相。莫博曉心情甚好地勾勾尾巴,覺得之前辣條扣的分可以被這一節火腿補回來,伺候他的光榮使命也可以繼續肩負。
好了睡覺,莫博曉伸了個懶腰,把自己盤成一個圓。黑棉襖,記得給朕擋風。
黑棉襖:媽媽我想回教室。
☆、喵嗚
除了冷這裡其實啥都好。
黑棉襖這樣對自己說,然後吸了吸鼻子。馬丹,出門沒帶紙,鼻涕都要流出來了。
冬天學校給的午休時間要比夏天短的多,但就算如此現在離午休下課還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是一個很尷尬的時間。他要是回教室,坐下來沒多久就要下課了。要是不回去,擱操場帶著八成會是感冒的。
回去嗎?
黑棉襖看了看躺在自己退上看起來睡得很熟的黑貓,嘆了口氣又打了個噴嚏。算了,就在這裡待著好了。
莫博曉睡著了嗎?當然沒有。他可不是那種神經大條的貓,躺在一個陌生人類的腿上都能睡得香甜。他現在雖然是閉著眼,但閉眼不代表睡著,他就只是躺著而已。
莫博曉在這裡安安穩穩大爺似的躺著,黑棉襖卻是有點冷有點餓還有點無聊。
無聊沒事幹啊,黑棉襖就看上腿上那隻黑貓的耳朵尖了,誰讓它剛剛玩自己的耳朵來著。
但是莫博曉的耳朵比他靈活,他剛伸過去莫博曉就躲開了,耳朵尖彈在手背上倒是挺有意思的。
莫博曉靈敏的動作給了黑棉襖一個腿上的貓並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