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
這裡的跪不是因為黑棉襖真的背到一起身就看到班主任在操場上遛彎,而是被十幾二十斤紮實的貓肉壓了一中午,腿麻了。站起來就趴那兒了,五體投地的那種。
沉默了兩秒後黑棉襖默默地爬起來,拍拍手拍拍腿拍拍屁股。然後臉僵了。
在操場坐了一中午,屁股那裡被陰溼了一大片。他身上的褲子是淺色系的,特別明顯啊!他要怎麼活啊!
莫博曉蹲在黑棉襖靠了一中午的矮牆上,無辜舔爪。
怪朕咯?
☆、喵嗚
黑棉襖自然是不會怪莫博曉的,因為他想怪也怪不了。
滿腹糾結的少年就只能默默地走掉了,步履匆忙,背影落寞。他的身後,一隻黑色的貓端坐,微眯著金色的眼眸。
如果作為背景的操場能好看點,黑棉襖手裡也沒有拎著吃剩下的垃圾那麼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電影鏡頭。
學生真他喵的苦逼啊!莫博曉愉悅地甩甩尾巴,黑棉襖還沒走遠就邁著輕快的貓步沿著牆打算要走了。吃完飯睡完覺就該幹活了,他那麼大的領地還沒巡視完呢。
黑棉襖走了一段路,還沒走到操場門口,回頭,那隻挺大隻的黑貓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小點了,要不是他視力好都發現不了。一瞬間,黑棉襖的內心感受到了淒涼,明白了何為拔吊無情。
拔吊無情的莫博曉步伐依舊輕快。牆頭的雪可沒有學生作死過來踩,一路走過來牆上都是他的腳印,一連串的梅花引看起來簡直不要太順眼。
他接下來的目的地是一個小廣場,他有點渴了,要喝水。
當然學校也是有水的,但他作為一隻貓想喝只能去廁所,他才不要。舔雪也是可以的,不過能找到水源為什麼要舔雪。
那個小廣場離這個高中並不太遠,莫博曉為了巡視領地還是多繞了點路,不過就算繞了遠路也沒用十幾分鍾。
其實他繞路巡視的地方並沒有什麼東西,樓盤才剛蓋好沒多久,並沒有幾家住戶,自然也沒有多少貓貓狗狗。但他的地盤他要是不過去看兩眼他就渾身不對勁。
到了小廣場,莫博曉有點吃驚,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畢竟這邊樓剛蓋起,搬過來的人不多。
小廣場上的一對父子,親的——摔倒了先笑後拍照最後才去扶人,絕壁是親生的。
那小孩看起來大概有三四歲吧,沒到貓嫌狗厭的熊孩子階段,就只能算是個肉包子。
沒理會那邊玩的正嗨的小包子和陪著小包子一起熊的孩紙他爹,莫博曉直接往花壇那邊的水池走。
習慣性吐槽了一下花壇裡只有草和矮灌木,莫博曉跳到水池上,伸出爪子去開水龍頭。
然後他就傻眼了,天氣太冷,水管被凍住了。
“貓貓!”那邊小包子聲音響亮,然而吐字不清。
“恩,貓貓。”小包子他爹附和。
“貓貓!黑!”小包子繼續說,邊說邊操著著小短腿往莫博曉這邊跑。
“恩,貓貓,大黑貓。”小包子他爹邁著大長腿跟著。
“貓貓”小包子不夠高,點著腳尖扒著水池沿想要伸手去摸莫博曉。
莫博曉蹲在水管上,感覺腳踩在結了冰的水管上有點冷,但就算如此他依舊端著一張高冷的貓臉。先是不屑地俯視愚蠢的人類幼崽,然後又抬頭不滿地看向小包子他爹,把你家崽子帶走。
小包子他爹站在距水池兩步遠的地方,抱臂:“貓貓在喝水,不要理它,小心貓貓咬你。”
“啊——”小包子聽見他爹說貓貓咬他瞬間就收回了手,拐回去抱他爹的大腿。
看著那邊左眼怕怕右眼好奇的小包子,莫博曉從水管上跳下來,還好爪子沒有木掉。然後嫌棄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