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4頁)

是個什麼模樣?

田萍是南通城裡人,在女子師範念過書。日本鬼子佔了南通她哥哥田萱參加了抗日遊擊隊,把妹妹送到青灶港西三里墩的外祖父家住下了。田萍的外祖父唐秀才是個私塾先生,在附近頗有名望,只是年過古稀腿腳不大靈便,很少出門走動了。張寶成是去登門拜訪唐秀才認識了田萍的還是見到田萍後才去拜訪唐秀才的,已經很難說清楚。好在這無關緊要我們不必去弄清楚。我想說的是張寶成一見到田萍就怔住了。你可以想象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嘴張開半圓眼睛也閃閃發亮,長大成人後所有關於女人的美好夢想和意象一下子凝結為眼前的實體鐫刻在他的心上了。你還可以想象最讓張寶成著迷的是田萍的笑容,她的笑容柔如春風豔如桃花甜如甘飴令張寶成心猿意馬筋骨發軟。

如果張寶成是個拈花惹草的高手或者是個久歷情場的老手我想他不可能愛得那麼深刻和痴情,說不定輕而易舉地就能把田萍攬進懷抱;但他不是。儘管有女人親近過他*過他甚至溫存過他,真心實意地愛一個女人在他畢竟還是頭一次。世人往往過於看重女人的處女膜卻忽略男人的初戀情。我以為其實初戀對於人生的影響更為久遠。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可能淡忘初夜的感受卻難忘初戀的深情。現代醫學已經無聊地發展到了可以修補處女膜但初戀屬於我們卻只有一次,上帝也沒法彌補的。我的初戀影響了我半生並且可能影響一輩子,舞文弄墨的我至今也好象缺乏足夠的勇氣把它寫出來。以我的經驗理解張寶成,他對田萍的愛可以用一大堆詞彙來形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魂牽夢縈如銘如縷蝕骨焚心……然而張寶成畢竟不再是個純粹的書生,刀口上爬槍口下滾野心潛藏了這麼些年,他不可能“不要江山要美人”。

田萍屬於那種典型的“小家碧玉”,嫻靜、溫柔,沒什麼大目標也沒什麼大志向,就和我們身邊許許多多聽天由命的女人一個樣。“聽天由命”說起來消極,但是換一個角度也可以理解為大智慧。人生苦短能量有限,上帝安排我們執行的軌跡裡其實容納和遺傳了無數輩前人的文化和智慧,個人的掙扎反抗常常是一種徒勞。張寶成鍾情田萍我以為和田萍表露的這種性格有關。我無法更深地發掘張寶成的思想,但可以肯定經歷了眾多的生死拼搏他的潛意識裡滋生了對於幸福安寧的嚮往。田萍的嫻靜溫柔潤澤了他的因膨脹而龜裂的心田。這就象磁鐵的異極相吸同極相斥,他不可能愛上花木蘭穆桂英那樣的奇女子。

以剖析替代敘述很有些吃力不討好,還是看鏡頭吧——

堂屋。窗外的蟬聲叫成一片。

唐秀才躺在竹椅上,搖頭晃腦地讀著《曾國藩家書》:“凡富貴功名,皆有命定,半由人力,半由天事。惟學作聖賢,全由自己作主,不與天命相干涉。吾有志學為聖賢……”

張寶成走進來,恭敬叫一聲:“唐老先生,您好。”

唐秀才從老花鏡上方看看張寶成,招呼:“張大隊長,請坐。萍兒,倒茶。”

田萍端一盞茶走過來,放在張寶成面前,拋一個淺淺的笑轉身走了。

正是那種令人坐沐春風的笑。張寶成的視線隨田萍的身影拉長了。

唐秀才輕咳一聲:“大隊長再次駕臨,不知有何——”

張寶成掩飾:“哦,老先生,這兩天我讀《孫子兵法》,‘地形篇’說,地形有通、掛、支、隘、險、遠之分,將之至任,不可不察。學生難以甚解,恭請老先生指教一二。”

“山野村夫,才疏學淺,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唐秀才得意之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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