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純寧願隨便靠在岸邊,也不會坐享其成的。
水寨之中是否暗藏玄機,試試就知道。
瀛州不小,也可以說他是一座島國。
所以瀛州對海軍的投入,不比步卒要少,眼下就是最好的體現。
瀛州的海船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沒有任何的死角,從哪個地方都可以發動攻擊。
擋在他面前的水寨,在頃刻之間就被摧毀了。
裡面的水軍,全都漂浮在水面上,到處都是一片血色。
“進去。”
井上純還是小心的,並沒有讓所有的海船都靠岸,只是找了一兩艘靠過去,等船上的兵卒確認安全之後,再進去也不遲。
戰事結束的太快了,而且四周過於平靜。
這些蹊蹺,井上純都看在眼裡。
只是他還沒有發現端疑,所以才選擇原地觀望。
“將軍,四周無人。”
“那就先靠岸。”
一群在船上都能站得穩的人,更不用說在平地上了。
可以說瀛州人的海軍,都是最精銳的步卒組成的。
等井上純的人都上岸,才陸續出現幾支南方兵馬。
這到是沒什麼?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兵馬才真的奇怪呢?
雙方短兵相接,被瀛州人輕易打退了。
這江夏郡可沒有什麼天險,一切都盡收眼底。
井上純可不見意乘勝追擊,只要小心一點就行了。
這一天下來,雖然沒有什麼大勝,但小勝卻數不勝數,這江夏郡的守軍,好像是故意為之。
只是井上純不明白,這些守軍為什麼這麼做。
直到次日他想兵分兩路,一路從地上走,一路從水上走,才發現問題之所在。
原來他們停靠在岸邊的海戰,在一夜之間都被人鑽了好幾個洞,只能就地修補,短時間之內他們是不能離開了。
只是說葛洪真是陰險呢?既要把他們困在這裡,又不讓他們放棄希望。
狗急了還跳牆,更不用所瘋狂的瀛州人了。
井上純還是要兵分兩路,不過原來要從水上走的那些人,現在只能留下來守護海船了。
對於海軍而言,海船就是他們的同袍。
他們可不想看到,同袍再一次收到傷害。
“將軍,前面就是西陽了,我們要攻城嗎?”
井上純看著後面的瀛州將士也都累了,“當然要攻城了,否則晚上就危險了。”
海軍可沒有什麼雲梯,不過他們卻帶了玄冥。
西陽縣的城門直接被他們燒開了,這個也是出於葛洪的預料。
在葛洪的謀劃中,可是要消磨瀛州人的銳氣。
現在非但沒有消磨,反而助長了其士氣。
西陽縣的百姓,受到了荼毒。
葛洪雖然不會不忍,但卻會因此惱怒,“讓二公子提前動手。”
葛洪口中的二公子,就是杜昂的次子杜充。
他相比於杜雲來說,的確是名聲不顯。
但這不代表他是無能之輩,恰恰相反在某些方面他比杜雲可強多了。
只可惜他出身不好,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婢。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爭取。
這種情況在世家大族中屢見不鮮,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只想做出一些成就,證明給杜昂看。
這次南方水軍與瀛州海軍爭鋒,這讓他看到了一個好機會,南方的戰事不多,能被杜充遇上的機率就更少了。
他想好好把握,所以就找到了葛洪。
對於杜昂的家事,葛洪是一向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