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感到了驛館,驛館裡的人本來還好生招待著。
認出呂勤之後,“不好意思大人,沒有空房間了。”
就這個破驛館,平時讓白肖住白肖都不住,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能來人住滿了,估計從有這個驛館開始就沒有住滿過。
真當白肖是泥捏的,“羅俊呂勤,去上邊看看。”
就驛館兩人,還想攔住羅俊他們,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上去一看大多都是空房間,就幾個房間裡有人,其中一個倉曹掾屬。
說白了就是一個看倉庫的,直屬於六曹之下,也就是說可以跟幷州刺史說上話。
自然眼高於頂了,看見呂勤闖入直接破口大罵,呂勤一下子就把他從樓上扔了下來。
也是這個驛館太殘破了,欄杆都鬆動了,要不然郭巷也不能掉下來,白肖還能怎麼辦?只能先接著了。
這要是摔出了個好歹的,白肖都不知道怎麼收場,別看郭巷個不高,還真挺沉的,也怪白肖力氣小。
接是接住了,但是沒抱住,人從白肖的手臂上滑下去了。
“哎呦,我的腰啊!”
白肖心中也默默的喊了一句,“哎呦,我的胳膊啊!”
驛卒連忙把郭巷扶了起來,“大人,您沒事吧!”
郭巷:“我一定會向刺史大人上報的,到時候饒不了你們。”
本來也是白肖等人理虧,白肖已經做好了被人罵的準備,但是罵和上報就不一樣了,“不知下官所犯何事啊!”
“以下犯上。”
“你現在有事嗎?我怎麼犯你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你強詞奪理。”
“我看你是小肚雞腸,出門再外誰沒有不方便的時候,你在這大喊大叫的還好意思稱之為上官,回去看你的倉庫去吧!”
郭巷被說的啞口無言,其實是被白肖的氣勢給嚇到了,郭巷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白肖等人都已經進去了。
人都罵了,當然要趕緊躲了。
白肖對呂勤已經忍無可忍了,“那種人你也敢打,打死了怎麼辦?”
“意外,我沒想扔他下去。”
“這我不管,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道歉也好求饒也罷,趕緊把人安撫住,要是真鬧到刺史那裡怎麼辦?”
“大人放心,幷州刺史丁焚,為人暴躁,不過管這種小事的,那個什麼郭巷借他兩膽都不敢去。”
郭巷在門口正好聽見裡面說的話,就沒有繼續興師問罪。
白簡:“少爺,你消消氣,這一天趕路你也累了,小的去給你弄點吃的。”
驛館對不同的官員有不同的待遇,這不是看人下菜碟,而是朝廷有規定,像白肖這樣的芝麻小官,只能吃清湯麵小鹹菜。
那碗小的白肖還以為喝茶的呢?白肖兩下就吃沒了,“白簡出去再給我盛一碗。”
“少爺,小的這碗你吃吧!”
“怎麼這就沒了,欺人太甚。”
生氣也沒有什麼用,這裡畢竟是驛館,總不能砸了吧!可是白肖都吃不飽,更不用說羅俊呂勤這兩個學武之人了。
大半夜肚子都咕咕叫,在一個房間裡,白肖聽的是清清楚楚,“睡不著,就別裝睡了,我們去皰屋看看吧!”
白簡:“少爺,君子遠庖廚。”
“閉嘴,你看我像是君子,還是羅俊和呂勤像君子啊!君子也不能餓肚子啊!”
“那還是小的去吧!”
“還是一起吧!被驛卒發現了我不得幫你們頂著,要是你一個人被打了怎麼辦?”
可是四人剛到了皰屋,就看見有一個人把頭埋進了大鍋裡,這是偷吃啊!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