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有趣的道:“不過在此之前,本王要好好將這東西洗洗,怕是它也不肯好好伸只爪來給本王放血吧,所以,要吃到好東西,還真要仔細琢磨著呢。”
接下來,陸楓徊根本來不極阻止,因為她肩上搭著沈韜雲的手,那人擔憂的表情令她不忍,她不是沒看到那些讓劉奇帶來的親衛隊,寒光燦燦的殺人武器橫在胸前,彷彿就是為了防止她們的異舉而做的準備。該死的劉奇,怕是一早就吊在後面,難怪她才抓住靈物,她就出現了。
接下了的場面,她只能死硬的站定一旁,看那些沒人性的女力士們毫不憐惜的把籠子降到深冷的溪水中,一次又一次,尖銳細長的武器伸進籠裡把雜物都扯了出來,那從未接觸過水底的小東西,發出更尖銳的叫聲,她聽得出,他很害怕,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隨著那尖銳的叫聲越來越小,他已沒有力氣再翻騰時,籠子被抬出了水面,水流乾了,十數把尖長的刀子隨著劉奇一聲令下,全往籠中的困獸劃去,越來越紅的毛髮散發著死氣,搭拉著垂下,一道道血匯成了溪,半傾的籠子讓血全流向了一處,一人拿著一水晶小碗擋到了籠子右下方的一處小孔,不久,流出的血滴滿了一碗,有人又遞上來一空碗繼續接著,陸楓徊雙手握成了拳,她沙啞的道:“夠了,郡王,寶藥要趁熱喝才有效,我看他也不行了,如果郡王還念著楓徊曾經的救命之恩,希望可將此物賞給楓徊,楓徊還有用,如真能製出奇藥,自會呈給郡王享用。”
她說著這話時,那碗又再次接滿了,溢位的鮮血將黑褐色的岩石染成了暗紅色,在陽光的反射下極為刺目。那跟她爭了數日的靈物虛弱的倒在角落裡,無一絲動靜,只偶爾風來,那枯草般的獸毛為之一顫,瞧著更叫她心酸,再也忍不住,她掙開沈韜雲的鉗制,走了過去。厲聲對著那守在籠邊的人道:“還不讓開,真讓我動手嗎。”那些平日眼高於頂的人被她血色的雙眸一瞪,竟真鬆開手往後退去。
“聽神醫的話,都下去吧,這東西也如真能還本王健康的體魄,倒也算是為本朝獻了一份心力,而神醫本就有功,賞給你又何妨,倒是本王很期待神醫能依持此物製出什麼神藥呢,本王拭目以待。”接連飲盡兩大碗的血,劉奇此刻似真得神力扶身,神采熠熠非同一般。
“本王想回去休息了,離開了數日,倒有些想念家中奴兒,神醫隨鬼將軍一併回去吧,本王先走一步。”
來時突然,走時瀟灑,不一會兒,她和她帶來的人都走了個精光,陸楓徊顧不了太多,一把劈開了籠門,把裡面的人半拖出來,一探鼻息,倒是進得少出的氣多了。
“還來得及,韜雲,你來幫我,拿我的藥箱來,叫他們退遠些。”
果斷的下著指示,陸楓徊開啟了藥箱的下層,那裡面有一套密封的輸血管,一直都沒有用到它的機會,平時她也只是偶一拿出來睹物思鄉罷了。
“現在我要馬上給他輸血,也沒時間再做血液排斥鑑定了,我這是O型血,希望他的惡劣程度沒有令老天想收他回座前當童子的地步,否則,我也只能上晚三柱香,讓他早登極樂吧。”
碎碎念著沈韜雲有聽沒有懂的話,她已極快的對方擺好,尖細的針孔扎進了她與他的靜脈,自上而下,紅色的生命之力源源不斷的傳到了那死氣重重的身體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沈韜雲在陸楓徊一再催促下,只能做些包紮止血的工作,很快,陸楓徊的臉色變得慘白,雙唇失色,這是輸血過多的徵照,但她的身體向來健魄,倒還能挺住。直到她認為可以了,才收起了細管。
“韜雲,剩下的只能靠你了,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現在最安全的地位,怕只能到風懷情那處了,呵,還真應了那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