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沈韜雲突然覺得自己再不能呆在這個令他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地方了,他需要離開這兒,到冰冷的軍部去,在那兒,他才能好好想想,好好想,到底,此時此刻心中那頭猛烈衝撞的獸,幾乎要破胸而出的獸是什麼……他要想想……
“喂,韜雲!你怎麼跑了!喂!”在某些方面可以說少根筋的陸楓徊自然不知道本來好得可以睡一窩聊天的朋友,為何在知道她是女人後跑得如此快,一轉眼兒的功夫,本顯得擁擠的前門就只剩下三個人。
“是啊,他跑什麼跑呢,我的風兒,你說,你這些天都對人家做了什麼?”憑著男人特有的警覺心,風懷情自會知道那個只有面對楓徊才一臉暖陽日照樣的冷醋男人倒底轉的是什麼念頭,只是他很想知道,陸楓徊這個花心的女人,倒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讓別人存了異心的。
“我哪有時間做壞事,被恐怖分子襲擊與反恐怖都佔去我大部分時間,再加上那個病秧子劉奇,你說,我怎麼使壞!”一攤手,陸楓徊無奈道。不過,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鬱悶了,怎麼感覺就像是偷腥晚歸的丈夫被獨裁妻子審問呢!“要說有什麼特別吧,那就是劉奇見我沒地方睡,又不好安排我跟士兵們擠一處,所以就讓我住到韜雲的帳篷去了。”
“你——都跟他睡一處了,還敢說沒什麼!”風懷情雖然以前一直是個享樂至上的主兒,但自從認定了陸楓徊後,已覺得這世間的其她女子無趣得很,他潔身自愛,自也不希望喜歡的人花心,跟前面那兩人分享她已夠叫驕傲的他不爽的,現在又來一個,怎不叫他氣火難忍?嘴巴剛喊完手就已經扯上了她飄逸的髮尾。
“有這麼嚴重?”
“哼!你就等著吧,等那野男人想通了,就會趕回來逼你納他為郎兒了!你要對他的清白負責。”所有的喜悅之情現在只剩下怨憤,一甩長袖轉身徑自走回屋裡。
“負責就負責吧,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承受不了的。”陸楓徊也被激起了火氣,那收斂許久的煞氣渲洩而出,竟有些讓人感而生畏,至少那個貼她甚緊的小山就敏感的退開幾步,不停叫著壞。
只是那煞氣只燃燒了數秒便癟了下來,她有氣無力的拖著跟她姓的小山一點一挪的往府裡走,一路還唉聲嘆氣的。
“唉,誰叫我現在要靠他養呢,不行,女人還是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說話氣才壯。小山啊,以後你可要少吃點,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唉!”
“壞!人!”
“喂,你夠了吧,教你這麼多話,你倒是來去就兩個字,不懂的還以為你在罵人呢。再給我多學幾個,聽著,跟我說:風-懷-情,壞人!”
“風——壞!”某人的舌頭有些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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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再加兩字,風-懷-情,壞!”
“風-壞!壞!人!”
“陸楓徊!你給我滾進來!”
屋內傳來一聲獅吼,震落灰塵無數,以為是剛才的小氣行徑被人聽去的陸楓徊趕緊心虛的拎上陸小山,匆匆跑了進去。
本以為會在前廳碰上氣爆的風懷情,但不曾想卻是見到一個本該在千里之外的人,他是——
“溪!我不是作夢吧。”把一雙鳳目睜到最大,陸楓徊此時的心情已不能單以激動來形容。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兒,似乎還是印象中那麼純真文靜,但又好像有些陌生,一身潔白如蓮,他就站在那兒,對她露出欣喜卻有些羞澀的笑,一方白巾覆在他飽滿的額前,長長的白巾夾在烏黑的髮間,竟給他憑添一股絕塵的飄逸。那人嘴巴張開又合上,反覆多次,才輕輕的喚道。“小楓,我好想你!”
“傻瓜溪,你呀!想我是件正常的事情,不用不好意思了,因為我也好想你,要不是不認識路,又很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