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嬪妾並沒有說謊,臣妾昨日的確抱過七阿哥!”魏凝兒看著皇后,無比鎮定的說道。
“你!”皇后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半響才道:“木已成舟,本宮又能如何?只是連累了你!”
“娘娘萬萬不要如此說,嬪妾能有今日全仰仗娘娘庇佑,如今娘娘有難,嬪妾豈能袖手旁觀,嬪妾會陪著娘娘,直到七阿哥痊癒那一日!”
皇后聞言卻有些惱怒了,沉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以身犯險,本宮陷在這裡頭也就罷了,你又何必趟渾水!”
魏凝兒聞言只是低下了頭,並未多說。
皇后嘆了口氣,讓初夏帶著魏凝兒找了一處偏殿住下了。
“小主,喝茶!”冰若倒了一杯茶給魏凝兒。
“冰若,七阿哥只是個孩子,稚子無辜,她們竟然下了這樣的狠手,就不怕報應嗎?”魏凝兒語中滿是憤怒與心痛。
“小主您是說,是有人故意使的壞?”冰若深吸一口氣說道。
“本宮雖不敢肯定,可……七阿哥只是個孩子,身處皇宮之中,去哪裡染上的天花?他身邊的乳母與宮女們,平日裡皇后娘娘也看的緊,是不許她們離開長春宮的,長春宮的奴才們至今安然無恙,染上天花的卻只有七阿哥與貼身伺候他的人,如何不叫人懷疑!”魏凝兒滿臉愁容道。
“娘娘您為何不告訴皇后娘娘?”冰若急聲道。
“娘娘如今擔心七阿哥安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本宮若告訴了她,不是讓她更難受嗎?更何況本宮只是懷疑,卻不知是誰下的手,也無從查起,為了防止天花蔓延,貼身伺候七阿哥的乳母與宮女、太監都被秘密處死了,即便有蛛絲馬跡,也斷了!”魏凝兒輕聲道。
“小主您如今也被困在長春宮,不然興許能打探到什麼,奴婢不懂您為何騙皇上與皇后娘娘,您昨日明明沒有抱七阿哥的!”冰若很是不解。
“冰若,如今七阿哥身染天花,很是危險,皇后娘娘她愛子心切,難免因傷心過度做出一些讓人擔憂的事兒來,本宮留下來,一是要看住皇后娘娘,不讓她接近七阿哥,二來,防止有心之人藉機害皇后娘娘,本宮不能讓皇后娘娘也染上天花!”魏凝兒沉聲道。
“所以您不惜以身犯險?小主,奴婢知道您心善,可如今人人自危,誰不怕死?宮裡人個個都和長春宮撇清關係,離的遠遠的,只有小主您自個湊上來,若是有個好歹……。”冰若說到此有些嗚咽了。
魏凝兒嘆息一聲:“冰若,你回延禧宮去吧!”
“小主當奴婢是什麼人了?您都不怕,奴婢還會怕嗎?奴婢就是擔心您!”冰若有些委屈,不禁哭出聲來。
“好,是本宮的錯!”魏凝兒苦笑道。
冰若聞言不敢再言,卻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護住自個的主子。
皇后雖然擔心七阿哥,可畢竟是一國之母,經歷了諸多的風浪,如今擔心七阿哥,日日備受煎熬,卻耐著性子,並未去見七阿哥,魏凝兒也日日守在她身邊,以防不測。
翊坤宮中,嫻貴妃正聽五阿哥說起今日在上書房的趣事,臉上時不時露出了笑容,愉妃坐在一旁,卻不敢插嘴。
待五阿哥說累了,嫻貴妃才摸著他的小臉,有些愛憐的說道:“永琪,先和嬤嬤去用些點心,歇息一會再看書吧,不然明日太傅檢查功課,你可得受苦了!”
且料永琪卻壯著膽子道:“額娘,兒臣能與四哥一道去御花園玩玩嗎?兒臣保住不會落下功課。”
“外頭下著雪,天冷,還是別去了!”嫻貴妃輕輕拍著他的小臉,笑道,此時的嫻貴妃倒是頗有一番慈母的風範。
“可是額娘,兒臣與四哥說好了,嘉娘娘也答應了,四哥說,他一會便來翊坤宮尋兒臣!”永琪似乎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