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掃平中國……”
土肥原說著,吐沫橫飛,雙眼閃閃發光,就好像一頭惡了個把星期忽然發現一塊骨頭的獵犬一樣。
而酒屋純子看著他那張漸漸漲成豬肝色的臉,眼睛裡也漸漸閃現出一片狂熱的光芒來。等土肥原滔滔不絕的講完了,她再次雙手趴伏在榻榻米上,用最誠摯的語氣說:“機關長閣下,真沒想到您竟然懷有如此的大志,我現在終於明白您為什麼要從軍了。那麼,就請您下令吧,為了帝國的明天,為了我們的子孫能夠生活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
土肥原花這麼多吐沫講這麼多廢話正是為了等她這句話,聞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純子閣下,請抬起您高貴的頭來,下面,我就要拜託您了!”說完也朝她低頭行了個禮。
對自己的下屬竟然用上了敬語,還朝自己行禮,這讓酒屋純子受寵若驚,她急忙再次鞠躬,連道不敢當。
土肥原抬起頭來,臉上是一種青春煥發的神采,他說:“陸軍軍醫學校細菌武器研究室你聽說過嗎?”
這屬於日軍機密部門,酒屋純子不可能知道,她搖了搖頭。
土肥原有些自豪的說:“這是專門研究細菌作戰的部隊,我國在這方面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細菌作戰?”
“就是透過細菌傳染製造瘟疫或者流行疾病,不動刀槍就能夠殺死大批的敵人。他們同時還開展一些其它的研究,比如說人體構造方面的——”壓低了聲音,土肥原有些神秘的道:“我昨天剛剛得到一個訊息,他們已經掌握了一項技術,能夠讓一個人改頭換面。”
“啊!真的嗎?傳說只有古老的忍術才有這方面的能力,真沒想到啊!”
“忍術只是短時間的裝扮城他人吧,但是他們採用的這種方法可是能夠讓一個人徹底改頭換面的。純子,你看看這個,”土肥原說著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櫻花樹下正燦爛的笑著,入眼感到有些眼熟,純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將它還給土肥原,然後疑惑的看著他。
將照片拿到面前細看,土肥原說:“支那人將幫助我們的人叫做漢奸,按照這種叫法,那背叛大和民族的人就是日奸。這個女孩名叫高橋良子,純子,你有沒有發現她有點像你?”
聞言恍然,這才明白為什麼第一眼便覺得有些眼熟了,純子笑著輕聲道:“現在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呢。”
“她父親叫高橋宏,是個***員,現在在蘇聯,是叛國分子。純子,以後,他就是你的父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吃了一驚,純子立刻意識到將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顫聲問道:“機關長閣下,您的意思,是要將這個女孩的臉換給我嗎?”
“是的,高橋良子的父親是叛國者,而他的這個寶貝女兒也已經被他安排來了中國,據可靠情報,他們想在南京組建一個反戰組織,這是帝國不允許的。當然,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支那人的國民政府對這些叛徒很友善,如果我們的人能進去,那將來肯定能起大作用,純子,拜託了!”
想到自己要換一張臉生活,而且要生活在支那人中間,酒屋純子雖然已經有了覺悟,卻還是不自禁的悽惶起來。她咬著牙冥想著,過一會說:“為什麼是我?我,我還要找歐陽雲報仇呢!”
“高橋良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而她長得和你很相像,當然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你還是處女吧?!”
見他忽然說起這個問題,酒屋純子臉紅了。
裝作沒看見她的異樣,土肥原說:“純子,我們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要進入南京,我們的終極目標是任丘,是學兵師,所以說,你要想報仇一雪前恥的話,這是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