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的憂慮和滿腔的憤懣。”
我爹爹被狗皇帝朱全忠鳩殺時,他爺爺竟然絕食而亡?玉樓的心一陣顫慄,小時候對叔叔說的以前的事不太懂,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曾經是皇帝之事,也是極其淡然,可以說沒有一絲哀傷,對繼父之死也是沒有痛苦的表現,許是自己當時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何為痛苦?何為哀傷?
直到這次師傅和仙果被天尊弄進冰棺裡,玉樓才感到肝腸寸斷,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長大成為一個男子漢了。
他爺爺究竟是個甚麼樣的詩人?看到皇朝滅亡竟然如此心痛,以身殉國?
“我爺爺曾經官至禮部尚書,後來看到狗皇帝殘暴殺戮無辜,就裝病辭官回到了河中虞鄉隱居,此後不斷有詔書前來請我爺爺上朝為官,都被我爺爺推辭了。”司空藍宇道。
玉樓雖然不知道禮部尚書是甚麼樣的大官,但見司空公子一臉的仰慕崇敬,心道,他爺爺真厲害啊!定是相當於我天魔門的天尊了罷?
“其實我也不是我爺爺的親孫子,我父親乃是我爺爺的養子,我父親是我爺爺的親外甥,所以我的血液裡還是有我爺爺遺傳的一部分大家風範。”司空藍宇一直都為自己不是司空圖的親孫子而遺憾,他自我安慰道。
玉樓想,不管司空公子是不是司空圖的親孫子,就衝著司空圖前輩為我爹爹絕食而亡這件事,我也欠下了司空家一份大大的人情了。
他急忙道:“司空公子日後若有任何差遣難事,都可告知在下,在下定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宋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我司空藍宇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我想與宋公子結拜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司空藍宇道。
“在下當然願意。”玉樓高興地站起身來,當即二人問明瞭生辰八字,司空藍宇比玉樓大兩歲,為兄長,玉樓為弟。他們以酒為盟:我宋玉樓今與司空藍宇結為兄弟,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此後我二人同甘苦共患難,不能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
二人跪在地上磕頭行禮後,方才站起身來,重新入座。
司空藍宇道:“賢弟,眼下為兄就有一件極其棘手之事,心下極是彷徨,不知如何是好?”
“甚麼棘手之事竟是這般為難?哥哥儘管告知玉樓,看我能不能為哥哥解些憂愁?”玉樓急忙問道。
第四十八章:踏入險途(三)
“這件事說來話長,家父一直對為兄期望極高,總盼望著我有朝一日能進廟堂封官進爵,以爺爺早年為榜樣,但是為兄卻不思進取,對文理不太感興趣,為了讓父親高興,為兄就暗中花了一千兩紋銀,買了一張七品的告身,來到這周田縣上任。”
“哪知到任後才發現縣衙內已經有兩位縣令大人在縣衙內爭執不休,都說自己的告身是真,對方的是假,為兄心下驚異,難不成這七品告身偽造了三份?因為心虛也不敢上堂與那兩位縣令大人對執,正在為難之際,縣衙內竟陸續來了十幾名執有七品告身的人,這情形更讓為兄駭異。”
玉樓終於忍不住問道:“哥哥,何為告身?”
“就是皇帝委任為兄為周田縣令的文書。”司空藍宇道。
“也就是說那十幾名執有告身的人,只有一名是真的,其餘的都是花冤枉錢買的假告身?玉樓道。
“正是,但是為兄也不敢肯定自己手中的就是真告身,心下直恨那賣告身的伶人魏庭,他為了錢財竟害得這麼多的人傾盡家財上當受騙。”司空藍宇說到這裡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他只是伶人,哪來皇帝的告身呢?難怪哥哥上當了,你也不仔細分辨分辨,就將一千兩拱手送人了。”玉樓埋怨道。
“賢弟哪知這魏庭是何等樣人?他雖是伶人,但卻是男扮女妝的反角,他扮相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