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那屏風印出來的風景,讓她目瞪口呆,目不轉睛。
沒人告訴她,這個王爺這樣年輕,而且還這麼帥啊!
剛才王爺進來的驚鴻一瞥,她差點魂都被勾走了。
稜角分明的臉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俊美的臉上色淡如水,直似神明降世。
這樣的極品,該有多少姑娘喜歡,真的太美了。倒貼也樂意啊。
這兩天柳依依也不是白混的,旁敲側擊,早知道了王爺的各種情況。
好可惜,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子,居然不近女色。
為什麼呢?莫非是被女人的熱情嚇到了,所以有了恐女症?如果真是這樣,真的是太可惜了。
柳依依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唯恐被那王爺發現了。
黑幕降臨,男子從屏風後走出來,一頭烏黑長髮,帶著溼氣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顯然剛沐浴完畢。
他穿著一件藍色袍子,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乍眼看去,雌雄莫辨,那是一種超乎性別的魅豔。
當獨孤銳在離床三四米處的桌子前坐下,柳依依忽然前所未有的緊張。
☆、16。第十六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按照慣例,小廝為他倒了一杯茶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只是今天,獨孤銳敏銳地發覺床上一向懸掛的紗簾被垂放下來,便叫住了想要退下去的貼身小廝:“高遠,今日誰進過本王的寢室?”
“回王爺,您的寢室一向是春華姑姑整理的。”
高遠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夥子。他八歲的時候家鄉鬧饑荒,為了給家人換取一些大米,他自賣給人牙子,幾經轉手,因為長得敦厚,個性也很老實,最後被秦登買進了王府來。
當然,關於他的祖宗十八代,秦登也是查得一清二楚,確認沒有疑點,才讓高遠進了王府。
獨孤銳琉璃般的眸子轉了轉:“是嗎?除了春華,就沒有別的人進來過?”
“這……天氣轉涼,秦伯曾經進來,只是讓人為您多添了一床被子,然後就離開了。”
“被子?”獨孤銳高挑的眉頭一蹙,墨黑的眸子看不清任何情緒。
“是的,秦伯讓人把被子抬進來。放好了被子之後,秦伯才離開的。”高遠據實以告。
獨孤銳嘴角緩緩勾起,望著那薄薄的輕紗,眼神銳利如刀:“這床被子看來很是厚重暖和,居然要‘抬’進來的,秦伯真是想得周到,有心了。”
床上的柳依依一直屏住了呼吸,聽到那個“抬”字,心中一跳。
他這語氣,感覺話裡有話啊。莫非他發現了?她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獨孤銳抬眸,直接說了一聲:“出來!”
雖然語氣不重,但那冷淡中隱隱包含的威嚴,令柳依依心下一跳。難道他真的發現她了?
柳依依心下一沉,但不覺得自己已經被人發現,她咬牙死撐。
等了幾秒仍舊沒有動靜,獨孤銳拿起茶杯,漫不經心地吩咐道:“今天天氣暖和,並不需要多加棉被。高遠,你去把那床棉被‘抬’出去扔了吧。”
獨孤銳說完,輕輕啜了一口茶。入唇甘甜,只覺得春華的泡茶手藝又增進了許多。
躺著的柳依依只覺得心都涼了半截,臥槽!抬出去扔了?扔哪裡去?
這個坑爹的王爺,做事要不要這麼出人意表?她現在跳出去,會不會比較好?
然而,想起自己身上近乎一絲不掛的衣裳,她實在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