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元纖纖緩了緩語氣:“嬤嬤,不用再慢慢折磨她了,避免夜長夢多,這回不能留下她的性命,免得她再有機會逃出來。你派人去直接了結她,絕對不能再讓柳依依回到京城!”
“夫人放心,嬤嬤我省得。”王嬤嬤低頭,語氣更顯恭敬,道:“這回保證萬無一失,保證把她給……”
王嬤嬤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好,那我便再信你一回。”元纖纖說著,便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望著嬤嬤離開的背影,元纖纖咬牙,狠狠道:“柳!依!依!”
燈火閃爍中,她的眼底一片幽深,對這三個字透漏著無盡的恨意。
當晚,黑夜中,幾個飛快的人影離開京城,迅速前往晉城。
晉城逍遙王府內。
暮色降臨,天空如同被蒙上了一塊大黑幕。
侍衛陳正剛快步走進書房,行了個禮後將書信往前一遞:“爺,這是京城裡來的訊息。”
陳正剛比獨孤銳年長兩歲,他原本是一名孤兒,經由老王爺收留後一直感恩戴德。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成為獨孤銳的親信。
他和玄影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是獨孤銳的左膀右臂。
“這兩天府中可有事情發生?”
“也沒特別的事情,就是最近王府周圍不太平靜,似乎總有些宵小出沒。”陳正剛說著,猶豫幾秒,再次補充道:“但沒有發現失竊事件,好像只是在監視我們王府。”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秦伯帶那個姑娘回來之後。”
“噢?”獨孤銳聞言一愣,抬起眸:“你覺得那些宵小,和秦伯帶回來的姑娘有關?”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秦伯這兩天是否來過清風苑?”
“不曾。”陳正剛搖頭。
清風苑是王爺的住處,說起來,秦伯帶回來那個姑娘也有兩天了,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果要給王爺安排侍寢,秦伯總該安排了才對。這樣一直吊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孤獨銳默然,若有所思,想到最近出現的宵小,他開口吩咐道:“讓守門的侍衛加緊防範,巡邏計程車兵,加派兩個班,輪流看守。一有不對,馬上稟報。若有抵抗……”他頓了頓,朱唇輕啟:“格殺勿論。”
“是。”
皇權不容挑釁,那些人連王府的主意都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正剛領命,匆匆進來,又匆匆離開,書房的門又一次關上。
獨孤銳拿著陳正剛送進來的信件,微微低頭,感覺到信中那厚厚的的一疊,分量不輕。
正面上的“銳弟親啟”,筆鋒蒼勁,力透紙背,那熟悉的字跡讓他一時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
事實上,儘管離開京城不過半載,但皇帝獨孤衝的書信從不曾斷過。
在外人看來,這個皇帝對他,真真是極好,連他的父王、孃親也這般認為。精神上推心置腹,物質上賞賜不斷,皇室中還能有此等溫情,確實是難等可貴。
只是……
片刻後,當看完手中的信,獨孤銳清冷的臉上不留一絲情緒,深邃的眼底越是深不見底。
“玄影。”
話音剛落,玄影從高處落下,單膝跪地低頭:“爺。”
“準備一下,三日後前往錦州。另外,挑選一名女子,要面容姣好,善於偽裝的,扮演本王的夫人。”
“啥?!”玄影臉都皺成一團,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暗衛裡挑選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姑娘不難,要善於偽裝也不難。但難的是年輕的姑娘要在王爺的身邊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