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啊!好不容易才接了部電視劇,這還沒開拍呢就爆出“勾引別人老公”的新聞……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見我捂住了臉 ; 胖女人從嗓子裡發出一聲哼笑 ; 像是故意要讓大家看看我的臉一樣,她再次揪住了我的頭髮,逼著我抬起頭來。
我這一抬頭,立刻就有好事兒的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 我一下子慌了,意識不清的從嗓子裡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嗚咽:“不要……不要拍……求你們了……別拍……”
然而 ; 沒有用的 ; 沒有人關心這場鬧劇的起因是什麼 ; 也沒有人關心我匍匐在光頭男的身下是自願的 ; 還是被迫的,他們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不關心我是誰,他們只關心像我這樣的賤人最後死的是不是很難堪。
後來光頭男的老婆直接拿酒瓶子對著我的腦袋砸了下來,本來就滿身是上,失血過多的我終於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鬱可可!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甘心!”被打得鼻青臉腫 ; 頭上還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的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 我的經紀人就怒氣衝衝的殺上門了。
“我好說歹說!跑斷了腿!說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來女三這個位子,你倒好!不在家裡好好背劇本 ; 他媽的給我到夜總會勾引別人老公去了!”經紀人無視醫院禁止大聲喧譁的條令,剛進門就指著我的鼻子對我破口大罵:“你看看!你看看你他媽的都幹了什麼好事兒!”
經紀人抬手就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我面前,氣急敗壞的指著手機上的新聞怒罵我道:“臉讓人拍的這麼清楚!你他媽的還像出道?還沒出道呢名氣都臭成這樣了 ; 還拍戲,你拍三級片兒去吧!”
我一聽腦子“嗡”的一下蒙了:什……什麼?昨天的事兒居然上新聞了?
怎……怎麼這麼快?
我猛的把手機從經紀人的手裡奪了過來,垂死掙扎般盯著螢幕上的那條新聞,妄想經紀人會不會認錯了……
然而 ; 現實總是比想象殘酷,新聞裡那個衣衫襤褸,滿目驚恐的女人,不正是昨晚如爛泥一般被光頭男的老婆吊打的我嗎?
估摸著光頭男的老婆和新聞記者是有關係的,新聞裡把我說的要多賤有多賤,網上一片罵聲,都在詛咒我全家死光光。
“張哥……這不能怪我啊,是……是譚少帶我去的……我……我……譚少的話,我哪裡敢不聽啊!”我急了,慌忙抱住了經紀人的胳膊 ; 語無倫次的解釋著:“我一個沒名沒姓的小藝人,哪裡敢招惹譚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啊!張哥你得幫幫我呀!”
我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也顧不得心裡的悲哀與憤恨 ; 丟掉所有的尊嚴苦苦哀求經紀人能給我指一條活路。
經紀人也確實給我指了一條路,可那時一條比死亡更可怕的路。
他毫不客氣的從我手裡把他的手機奪了回去 ; 無比輕蔑的瞥了我一眼,然後冷哼道:“譚少帶你去的?那你去找譚少保你吧!”
說完後,他便轉身走了,徒留我一人坐在病床上 ; 茫然無措。
我知道就算我去找譚以琛,譚以琛也未必會幫我,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經紀人顯然不打算為我蹚這趟渾水 ; 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
我只能期許著譚以琛能發發善 ; 看在我腦袋被打破了 ; 腿也骨折了的份兒上,給我指個活路。
說去就去,我不顧醫生的勸阻 ; 硬是駐著柺杖 ; 拖著我的殘病之軀 ; 一瘸一拐的來到譚以琛的住處。
見我面生,門衛死活不讓我進去,沒辦法,我只好在門口等 ; 六月的天熱的要死 ; 汗水透過紗布滲到了我的傷口上 ; 傳來一陣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