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邊臺跟胡逐月消失在烈焰中,一直被阻擋的噴湧的火柱向司馬林跟雪宜湧了過去,邊遠山才滿足的笑了起來,投入熊熊噴發的火舌當中。
“他究竟說了一句什麼話!?”司馬林茫然的想著,眼簾中,火焰愈加的旺烈,迅速的蔓延,直撲他眼睛深處,佔據了他整個的思想。
在昏聵之前,隱約中,他似乎感覺到手中有一股力量在震動,在勃發,沛沛然莫可阻擋,彷彿天地間所有的生機都集中在了他手上,凝聚成細小的一團,然後,向四面八方散發開去,所有的炎熱,所有的衝擊,所有的毀滅,都在這股生機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什麼……”司馬林腦海中升起了最後一個念頭,然後人就暈了過去……
一個月後,司馬林還在想當時發生的事情。他始終想不透,最後保護了他跟雪宜的力量,究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依然如故的茫茫黃沙,還有甜甜酣睡的雪宜,邊臺等人已經永遠消失,唯一的古怪,是雪宜容身的玻璃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但這不是司馬林最關心的問題,他最關心的是,雪宜,或者應該稱之為邊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那個沙漠離開之後,雪宜足足昏迷了半個月才清醒過來。在這半個月中,司馬林做了很多事情。邊臺給他的信封裡面,除了一份影片留言之外,還有幾大頁的信紙,裡面寫滿了邊臺在現實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組織跟勢力,甚至於胡逐月,也給司馬林留下了他的一切,包括照顧他的女兒——古蘭就是他的女兒。
胡逐月離開基地之後,其實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黃千鳴跟孫九等人就是他暗中一手訓練出來的。因為某些緣由,胡逐月不願意與古蘭相認,但還是選擇到大學裡當老師,暗中親近自己的女兒。
古蘭對所有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奇怪的是,當司馬林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眉目間流露著淡淡的哀傷,還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解脫。
司馬林暗中向黃千鳴下了指示,讓他們繼續暗中保護古蘭。至於邊臺的現實勢力,似乎邊遠山並不熱衷於這一切,沒有對之進行什麼破壞,但是,所有從那個基地出來的人,都在那一次的爆炸中消失。邊遠山事先已經將他們全部都召了回去。
擁有多大的權力,就必須擔負多大的責任。司馬林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於邊臺留給他的東西,他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只是暗中指定了幾個負責人負責這一切,至於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已是毫不在乎。
他帶著雪宜,移居到了另一個城市市郊。那裡空氣清新,環境優美。附近是連綿的青山,蒼松鬱郁,每有風過,松濤陣陣,很是清淨寧謐。
他們住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別墅。司馬林僱了一個本地忠厚老實的老人當別墅的管家,處理一些日常事務,還找了一名中年女傭,幫忙整理家務,他則是整天陪著雪宜。
自從清醒之後,雪宜就一直沉默,沒有出聲。她彷彿在困惑,看司馬林的眼神中帶上了太多了疑惑與不解,如果說有什麼沒變的話,那就是她依然很溫順,依然對司馬林的話言聽計從,除了開口說話這一點。
司馬林同樣很是困惑與茫然。他看不出來,雪宜究竟還是不是雪宜,又或者,她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邊雨。她的眼神很迷茫,似乎像雪宜,但仔細看又像是邊雨,但認真觀察的話,又似乎兩個人都不像。
“老公,我們結婚吧!”在沉默了十六天零八個小時之後,雪宜終於開口了,臉色有些緋紅。
司馬林沉默了。她說話的語氣很像原來的雪宜,但單純天真的雪宜是不會擁有她現在那種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眼神的。他很想一口答應下來的,只要雪宜能留在他身邊,不管她內在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