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說話之間,雷錘已然觸到一處,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就有一道紫雷打來。
赤犰生怕葫蘆受損,急忙縱身上前,將手一綽,就將空中紫雷綽在手中,此雷既入了赤犰之手,又怎能逃得掉,只在手中亂閃罷了。
赤犰這才鬆了一口氣,叫道:“萬幸,萬幸。”
哪知赤犰目前所在之地,是那紫雷天君的自我之域,紫雷天君雷錘一擊,域中雷光齊閃,以作應和,那雷光自四面八方而來,赤犰只顧著應付紫雷天君,又怎能防得住四周天雷。一道天雷閃過,正擦著葫蘆邊上掠過去了,將這葫蘆打出一道裂縫來。
赤犰瞧見法寶受損,急的目中火星亂迸,又擔心葫蘆中原承天三人的安危,正在著急,葫蘆裂縫處青光一閃,原承天三人已然躍出,在赤犰身邊顯了身形。
赤犰見原承天三人無事,總算鬆了口氣,便向紫雷天君喝道:“好大膽的奴才,這法寶是老猿新制,只因加持不全,最懼雷電,如今你毀了這法寶,我只管找你家主人算賬。”
紫雷天君悻悻的道:“我哪知這法寶這麼不濟事,我只恨你用混沌古卷欺瞞我家主人,此仇不報,我等侍將收來何用?”
赤犰氣的直跌足,道:“我與那古懈的交情,你等哪裡知道真切,不過是平時鬥口取笑罷了,哪裡就真的能爭起來?如今這法寶損壞了,便是你家主人,也是無法交待。”
正在這時,域中又多了道身影,正是古懈趕到了,此老已知域中之事,不由得面沉似水。
赤犰既見古懈到了,反倒不便深責,勉強笑道:“古懈,你也不必著急,只怨我不是,一心搶功,卻惹惱了你的侍將。”
古懈道:“紫雷天君既惹下這場大禍來,我是留不得他了。此事甚小,且放在一旁,倒是老猿的法寶損壞了,其禍不小,此寶亦有老鵰的一份心血在,若是修復不得,日後大家怎好廝見的,唯此最是為難。”
紫雷天君這才知道闖了大禍,他雖是雷將出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刻也是驚惶不已。
赤犰道:“此寶恐難修復,如之奈何,想來此事也瞞不過了,大不了就向老猿道出實情來,任他打罰便是。”
古懈道:“此寶是我侍將擊毀,如同我親自損毀的一般,萬千禍事,只在我一人罷了。”
赤犰怎容他攬禍,忙道:“無論如何,這件事也與你無涉。就說我途中遭逢天雷也就是了。那老猿與我交情最好,便是責罰,又是罰到哪裡去?”
古懈忙連搖頭道:“我收了十三侍將,每日都教他等行事無偏,輪到我頭上,又怎能欺瞞起來。”
眼瞧著二獸又要爭起來,忽聽颯然一陣風聲,卻是那紫雷天君知道禍事不小,竟生錯了主意,將一對雷錘祭起,就要自盡當場。
原承天早有所防,左手施一道紫微神光罩住紫雷天君,那雷錘雖強,又怎能打破紫光,自是被紫光一撞,飛到了一邊去。
那紫雷天君性子甚烈,見用雷錘尋死不得,忽的將身一閃,已閃到了遠處,同時口唸法訣,竟是有自爆之志了。
不想口中法訣剛出,一道禪言祭來,將那法訣打散,紫雷天君腹中靈息一洩,又哪裡能運起法來,轉目一瞧,正是九瓏如影隨形,立在身邊。
古懈大喝道:“好大膽,你既為我侍將,一身皆為我所有,又怎敢自盡!”
紫雷天君不由叫道:“主人,我死也不是,活也不是,卻該如何是好?”
忽聽玄焰哈哈道:“老兄,這是多大的事?就值得你尋死覓活的?不過是法寶略有傷損罷了,有本老人家在此,還怕這法寶修復不得?”
赤犰又喜又疑,道:“玄焰,這法寶可是老猿親制,非同小可,端可稱得上一件神器了,你真有把握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