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二修悄然跟上,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鐵扇散人身不由已,就被這二修帶到府外。
鐵扇散人知道這二修來歷,也不敢掙扎,向他傳音的修士,更非他能得罪得起的,只能隨著二修,來到城中一間廢屋之中。
到了屋中,那二修仍是挾著鐵扇散人的雙臂,不肯放開,鐵扇散人勉強笑道:“二聖,大夥兒出生入死,本是至親兄弟,在下也不曾得罪了你們,便是失期,也有原由,又何必如此。”
原來那挾住鐵扇散人的修士,就是危月二聖了。
其中一聖冷笑道:“你可知你害得我等好苦,等到金道友來了,自然和你說話。”
說話間,屋中又進來一人,正是剛才元府之中那修士,此修進得屋來,仍是緊握右手,目光斜斜瞧著鐵扇散人,大有憤怒之色。
鐵扇散人忙笑道:“原來是金道友,又怎生變得這般模樣?”
那修士便是金襲了,自得了黃龍賜了龍訣,便以御劫為名,來到華月城中,首先便尋到鐵扇散人。此番相會,卻非偶然。
金襲冷冷的道:“鐵扇兄,獨目仙何在?”
鐵扇散人見三修氣色不好,說話就帶了三分小氣,陪笑道:“獨目仙奉命煉製泥偶,相助守城,如今正忙得緊,唯有在下尚算逍遙。”
金襲道:“這也罷了,當初約好同去捕獵火狻猊,你等怎的卻未現身?”
鐵扇散人苦笑道:“我等來到這華月城中,正逢著獸劫湧來,哪裡能脫身。”
金襲道:“這倒是奇了,那蒼穹子怎的卻離城而去,聽那蒼穹子說,是被你與獨目仙相邀,這才替你們赴會,如今那蒼穹子獲了火狻猊,竟揚長而去了,此事少不得要問你,那天大的好處,豈能由你三人獨佔。”
鐵扇散人心中一跳,失聲道:“蒼穹子竟去了五焰山?原來他悄然離城,竟是為了此事?”
金襲道:“鐵扇兄,你向來也不是吃獨食的,又何必在我面前作偽,難不成此事你竟不知?”
鐵扇散人苦笑道:“莫說我,便是獨目仙也是不知。不想那蒼穹子好厲害的手段,竟將火狻猊也搶了來。”他咬牙道:“金兄莫急,此事定有說法,若那火狻猊果然是被蒼穹子奪了去,少不得要問個明白,只是他如今正是得勢之時,深受城中修士擁戴,又得三大城主青目,在這此城是動不得他了。”
金襲問起原承天來歷,鐵扇散人也不隱瞞,就將如何與原承天相遇,原承天如何制偶御劫,又如何悄然出城,皆細細道來,說到最後,二人皆是咬牙道:“這廝竟將我等全瞞過了,著實可惡之極。”
金襲道:“那廝分明是想獨吞火狻猊,你與獨目仙也是苦主了,大夥兒需得有個計較,奪回火狻猊才是正理。”
鐵扇散人道:“此事且不可向獨目仙提起,近日來二人走的極近,獨目仙煉製泥偶,亦是奉了蒼穹子之意,我瞧二人,倒是大有惺惺相惜之意,獨目仙此人不重財物,唯敬大能,此事不可倉促,還需由我去問明他心意再說。”
金襲不以為然的道:“獨目仙既然與他走得近了,乾脆就將獨目仙先拿下再說,也免得到時礙手礙腳。”
鐵扇散人道:“那獨目仙修成驚殺神通,也不是易與之輩,依我瞧來,若能勸服他,還是勸服的好,我等豈不是也多了一位強援?”
金襲冷笑道:“便是蒼穹子,我也是舉手可殺,此事不必再議,你將那獨目仙引過來,我自有道理。”
鐵扇散人畢竟拗不過金襲,那金襲既是龍子龍孫,背景著實嚇人,仙庭中專做沒本錢勾當的仙修散人,誰不畏他三分?當下就由危月二聖跟著,去尋那獨目仙。
此時在靜室之中,原承天正與獨目仙說話,原承天開口就道:“獨目兄,我有一事,本該及時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