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中時神情如此憔悴了。
域字真言既被收起,除了被魔晉南用魔刀式困住的那點刀魂外,其他六縷刀魂便想四散而逃,原承天見此情景,不由再次淚下,嘆道:“刀君,你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手中便抹法訣,以至柔至虛之力,將六縷刀魂攏到一處,那六魂雖被拘束住了,仍是衝撞不休。
原承天便對魔晉南道:“晉南,且收了魔刀式,有我在此,那刀魂逃不掉的。”
魔晉南這才道:“是。”將四式魔刀緩緩收回。
原承天不等那縷刀魂動作,再施一道法訣,將七縷刀魂歸攏為一處,這才緩緩舒了口氣。
玄焰道:“原來主人在仙會鬥場上,已分出三道分魂去追了,這麼說來,姬老祖阻住楊老祖,也定然是主人的安排了。”
原承天道:“若非如此,刀君豈非回返此處,刀君刀體雖碎,楊氏也定不肯放過她的。”
玄焰拍手笑道:“幸好姬老祖及時出手,說動蘇老祖將楊老祖關進禁制之地,否則刀君怎能安然回到此處。”
原承天道:“楊氏於本屆仙會鋒芒過露,昊天傳言又多,蘇氏對其亦有幾分猜忌。此次姬老祖略略施壓,蘇老祖也就趁勢對楊老祖施以嚴懲,這也是形勢使然,說來亦是我與刀君不幸中之萬幸了。”
玄焰道:“刀君七道刀魂雖被追了回來,可以我瞧來,刀君玄承已失,只怕……”他向來言語無忌,可此刻卻學得吞吞吐吐起來,只因他瞧出原承天心痛之極,自不忍再讓原承天添了煩惱。這也算是他修行有成了。
原承天道:“只需說出實情,又何必忌諱,但就算刀君修為已廢,我終不忍棄她不顧,且世間之事,縱是千難萬難,但凡事必有解決之道。此刻解決不了,便等上十年,十年不行,再等百年就是,我等仙修之士歲月漫漫,又有什麼等不得的。”
玄焰道:“主人既有此決心,何事不成。刀君的刀體這次碎得狠了,這才裂成七魂。而若想七魂合一,只怕難之又難,總需這七魂略具靈識之後,方可為之,可是如今卻該用何物養魂?”
原承天道:“我養過獸魂,龍魂,雖與培養刀魂不同,想來其中道理必有相通之處。”
玄焰道:“七界刀君的刀魂培養之法,就怕與尋常性靈不同,還請主人多加小心才是。”
原承天難得的露出笑容來,道:“玄焰這次倒是用心,也不枉刀君與你多年情誼,刀君刀魂的培育之法,楊氏必然知曉,總要想方法設法,將這個法子得到才好。”
玉猴道:“這有何難,大不了擒一名楊氏修士過來,逼他吐露實情,若其強頸不說,就動用搜魂之法罷了。那楊步鸞奸詐卑鄙,以侍一瞧來,比顧氏更加不堪。他既行得初一,我等就行得十五。”
原承天道:“尋常楊氏弟子未必知道刀君培育之法,總需太虛以上境界界,或有可能習得。此時楊氏諸多大能雲集一處,怎可輕動?總要等到仙會過後,慢慢設法才是。只是我分出三道分魂去追刀魂,就算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楊老祖。此事極是棘手。”
就在這時,塔外有人輕聲喚道:“承天,你可在此處。”
玉猴和玄焰急忙搶到窗前,向外一瞧,見塔外數十里外的空中立著一名女子,赫然就是元雪蝶。
原承天的神識早就探到,心中又驚又疑,自己與金偶動用傳字訣悄然出城,真可謂是神不知而鬼不覺了,怎的元雪蝶卻能尋到此處?
但元雪蝶的為人,原承天終是信得過的,總不能因世人多奸,就將所有人皆視為仇讎,若是這世人皆都信不過,人生也著實無趣得緊。
忙叫玉猴去將元雪蝶引進塔來,元雪蝶入了青龍塔之後,輕輕舒了口氣,道:“瓏兒果不誤我,終在這裡尋著你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