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嫁衣,卻也是原承天一副大慈大悲之心。
只是此女心中殺氣沖天,不近禪道,又是靈識大喪,宛若兒童一般,若想讓其明悟禪修玄機,又是談何容易?原承天思來想去,終於思得一計,就將刀君喚來,吩咐道:“刀君,我要一觀魔晉南的魔刀十訣,正要用得著你,此戰只需勝不許敗,不可墮了威風。”
刀君傲然道:“自古說邪不勝正,我刀君可不僅僅是天下刀器之君,亦是百兵之君,那魔刀就算至強時,也是我座下輔臣,我若是輸了,便終身留在塔中。”
原承天哈哈笑道:“果然不愧為七界刀君,此豪氣當可幹雲。”
又將魔晉南從真言中喚出來,那魔晉南以為原承天要為誤傷黃雀一事責備自己,又是委屈,又是惶恐,不想原承天甚是和顏悅色,也不提誤傷黃雀一事,只是道:“你既為我的侍將,我少不得要知道你的修為,若能大用便用,若是不能大用,只能留你在塔中清修,便是拘你個千八百年,也是有的。”
這魔晉南當初被冰封於地下,雖也經歷了許多日月,也只當是一瞬罷了,真要眼睜睜的被禁足個千八百年,可不是氣悶的緊?這魔刀心中殺氣極強,一心只想著殺伐,若是不被原承天所有,這殺氣天天一萎頓下去,豈不是成了廢物?
因此魔晉南雖然是靈識大喪,也知道原承天禁令的厲害,忙道:“主人,不要禁我,我有魔刀十訣,威能驚天動地,若是不用了,豈不是白收了我。”
原承天道:“我也知魔刀十訣不俗,只可惜當初你跟隨著魁神,自然是御之有術,此刻魁神不在,只有你自己罷了,這魔刀十訣的威能還存多少?我心中著實猶疑。”
那天下的殺伐之靈,一樣的是爭強好勝,魔晉南就將小嘴一撇道:“主人,你也不用激我,只要有對手當前,主人又不禁我殺伐,我便讓主人好好瞧瞧。”
話音剛落,刀君就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本刀君就在這裡,你只管施訣劈來,你若是能勝我一招半式,本刀君禁足百年,絕不外出,你也是一般立誓如何?”
魔晉南本想脫口應承了,可轉目瞧見是刀君,就是一驚,二女同為殺伐之靈,便是不曾交手,也知道對方的根底,何況二女初次相見,就曾大打出手的。
魔晉南叫道:“怎的是你?”
刀君笑道:“這便是怕了我嗎?也罷,你若是勝不過的,原大修留你何用?乾脆就囚在域中,禁足個千八百年好了。”
魔晉南雖敬畏刀君三分,聽到這話,也是勃然大怒,她心中的殺氣一湧,那是誰也禁束不得的,就見她將左手無名指向刀君一指,一道慘白刀光,就向刀君疾刺而去。
原承天識得這是“白芒刀”,此刀之刀芒與眾不同,對手見此白芒,必然心生戰慄,修為略低者就可不戰而勝了。
而魔晉南既知刀君厲害,一道刀訣如何能敵,又將血月刀同時使將出來,兩道刀氣一道慘白如紙,一道殷紅如血,彼此交纏於一處,就向刀君交併而斬。
刀君笑道:“來得好。”手起刀罡一道,也不來封架,反而遙遙的向魔晉南的刀體祭去。
別看刀君刀罡後出,可刀君的刀意之強,本是天下第一,只要心中刀意一生,那刀罡就好像無所不在一般,因此搶在兩道魔刀訣及體之前,反倒先斬到魔晉南的面前。
魔晉南忙將一指點出,要用圓缺刀封住這道刀罡,哪知仍是差了半步,這刀罡在身上一斬,身子便像是被劈成兩半一般。
她是魔刀之體,自然是打不散的,可體內的殺氣卻被刀罡打散了,立時就無再戰之力了,而剛才祭出的兩道魔刀訣卻被刀君揮袖掃落,此戰可謂是大敗虧輸了。
魔晉南輸了此陣,又羞又惱,又是驚恐,轉目瞧向原承天,因體內殺氣已散,那目中怎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