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修祭出的七隻靈獸一直在四周衛護,眼瞧著劈天鉞將至肉身,此修大喝一聲,一隻靈獸急急竄來,護在胸前,被劈天鉞一劈為二了。
這修士先前失了黑龍虛識,此刻又失了雷木劍,損了靈獸,便是銅打鐵鑄的心境,也要動盪不休。修士鬥法,全靠心境維持,此刻心境大亂,又如何迎敵。
口中就大叫道:“莫邪王,今日斷無好結果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莫邪王瞧見此景,亦知今日果然難有好結果了,奈何那姬秋遠逼得甚緊,就算想脫身而逃,亦是極難。
原來姬秋遠用的方天畫戟的招法,亦是仙兵妙式,那戟法神出鬼沒,招式精奇,且時不時化出五行之術來擾亂對手的心神。
就見這枝戟或如飛龍在天,噴雲施霧,或如潛龍於淵,掀風作浪,亦可引來天雷地火,端的是聲勢驚天。
莫邪王暗道:“今日若想從容離去,只怕極難了,說不得,只好忍痛割愛。”
忽將青羅傘一收,整個身子就向姬秋遠排來,姬秋遠笑道:“道友是要認在下拼命吧,只怕答應不得。”
手中畫戟高高指向天空,忽的向後一拉,就是這樣拖將下來,使了個仙兵妙式中的絕技,名叫指天畫地。那戟上的神光好不厲害,似乎可將面前界域也要劃開一般。
那莫邪王的肉身如何能敵,遂被此戟自頭至尾劈為兩半了,空中血光漫天,瞧來這莫邪王應該是肉身皆碎了。
只是姬秋遠卻是大皺眉頭,只因那莫邪王的身形好似一團青煙,空中血光雖是像模像樣,也只是一道淡淡的霧罷了。原來是被莫邪王以一道血符代已,本體卻逃之夭夭。
那血符是將一滴精血寄於符上,遇到危機之時,將這血符祭出,符中精血可化人形,便可替主人擋此一劫。
那修士的精血何等珍貴,一絲一毫也是損不得的,莫邪王損此一滴精血,說不定就要損去數年的修為了,因此血符雖好,卻是不可隨意動用。
見莫邪王二修皆逃,姬秋遐的對手亦是著忙,百忙中念起真訣,又將那破損神將喚出。
這神將本被姬秋遐的黃金杵打破,若想再戰,尚需時日恢復,此刻被此修急急再喚出來,那身形只是勉強維持罷了,最多隻有以前的一半威能。
饒是如此,也只能領旨而出,手持銀錘迎向姬秋遐。
姬秋遐雖知這是對手的金蟬脫殼之計,卻也無法破解,只好大喝一聲,將黃金杵施出十成修為來,再次將這神將打得粉碎。
那修士借這神將斷後,總算逃得遠了,只是他好不容易修出的神將加持卻是大損,若想完全恢復,也不知要消耗多少光陰。
這邊黃金杵落下時,莫邪王三修已逃得遠了,姬秋遐嘆道:“只恨未能留下一修來,難解我心中之恨。”
姬秋遠笑道:“那太虛之士怎能輕易被誅?更何況又有莫邪王這樣的百族名士,今日能殺得他等損法折術,亦是收穫不小。”
姬秋遐這才點了點頭,此番大戰,百族三修皆有傷損,尤其是種種奇術異寶,算是損失慘重了。下次若是相逢,沒了這些個奇術異寶,可就更容易對付了。
與百族爭鬥,斷斷是急不得的,百族能在昊天存在至今,自然有他的道理。能佔得一點便宜,就算是功勞了。
姬秋遠這時才轉向原承天,忽的長長一揖,慌得原承天還禮不迭,道:“姬兄何必大禮?”
姬秋遠道:“若無承天自葉驚海口中逼出我的下落來,姬氏大能哪裡能尋得著我,秋遠這條性命,實拜承天所賜。”
原承天道:“吉人自有天相,道友大有淵源,自有天地護佑。”
姬秋遠微微一笑道:“承天莫非是指那件玄武甲,此甲的確是本族之寶,亦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