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手,李謹言往床上一撲,底細摸清,相當於知道了低價,殺價會變得相當容易。
電報已經發出去了,接手人這兩天就應該到了,樓少帥應該回關北了吧……那之前,他能做事情還有很多。
雙方再次坐到談判桌前時,俄國人開門見山,提出了條件。
“我們可以為華夏打仗。華夏需要付給我們一筆薪水,為我們安置住所,保證俄國動亂平息前,不將艦隊中任何成員交給俄國政府,無論是布林什維克還是西伯利亞政府。”
李謹言沒點頭,也沒馬上否定,只是笑了笑,“這就是全部?”
俄軍中尉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希望不要將我們分開,我們也不會攻打自己國家。”
許二姐翻譯完他話,李謹言臉上笑容未變,”薪水,住所,不移交艦隊人員,這些都沒有問題,至於其他,還需要考慮,暫時不能答應你。”
俄國人提出價碼不高,仔細想,卻能發現其中留下“漏洞”。
動亂平息前他們會為華夏海軍效力,那動亂平息後呢,難道任由他們離開?不和俄**隊作戰?他們之前做不就是打內…戰嗎?
李謹言決定,必須讓這些俄國人加清楚認識到,他們投靠華夏是為“逃命”,不是還有討價還價餘地僱傭軍。
如果華夏不接納他們,他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日本?
搖搖頭,這些老毛子能從亂局中脫身,證明他們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俄國人堅持不肯讓步,雙方一直沒有談出結果。
李謹言不著急,面對俄國人時始終一副笑模樣。若是照一照鏡子,李謹言會發現,他此刻笑容,與展長青竟然有一兩分神似,
雙方談判期間,大部分俄國水兵都留船上,一直沒有上岸。
李謹言很大方,麵包,罐頭,還有烈酒,全都沒少往船上送,按照李三少說法,他是個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買賣不成,也要仁義嘛。
海上漂泊有一段日子俄國水兵,看到送上船補給品,先拿起來不是罐頭也不是麵包,而是一瓶瓶烈酒。
兩箱酒很被分完,數量不夠,乾脆幾個人圍成一圈,一瓶酒輪流傳過每個人手,馬上見底。罐頭也很吃完,剩下肉渣都被水兵摳出來抹進嘴裡。
吃飽喝足,俄國水兵緊繃多時神經變得放鬆,一個水兵吹起了口琴,兩個年輕些水兵伴著音樂跳起了踢踏舞,隨著歡拍子,越來越多水兵加入進來,甲板上響起了口哨聲和笑聲,來送東西華夏兵哥們看得奇。
一群鬍子拉碴大漢甲板上圍成圈圈跳舞?
“這幫老毛子樂什麼呢?”
“誰知道。”另一個兵哥聳了下肩膀,“估計是吃飽喝足,傻樂,”
兵哥回去覆命,隔日,又給船上水兵送了毯子和少量藥品。
這些東西都是李謹言自己掏錢,不走“公…帳”,就當他再發揮一次“人道主義”精神。不過送東西過程中也留了心眼,吃,喝,用都沒問題,但是燃料除外。自始至終,兵哥們一塊木柴,一顆煤塊都沒往船上送。
船上人下來買?不好意思,港口也沒有賣煤。
想去城內?談判還沒出結果,此路同樣不通。
就算讓他們買,也得有錢,一路逃命,口袋中早就空空如也,哪裡來錢?
艦隊中一些軍官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但是,李謹言就是光明正大玩…陽…謀,俄國人想破腦袋也沒轍。
從和華夏接觸到現,大部分水兵都不願意再回到海上繼續過“流浪”和被追殺日子。他們要躲著著蘇俄艦隊,白軍艦隊,干涉軍艦隊,一個不小心就會葬身海底。
整天提心吊膽日子,他們全都受夠了。
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