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列抵達關北火車站,乘車回到大帥府,樓夫人正在客廳裡和二夫人說話,樓二少自己坐在沙發上玩著一個九連環。
“知道你們今天回來,都累了吧?”
樓夫人笑著招呼樓少帥和李謹言過去,看到二夫人,李謹言便想起了李二老爺的那封信,信上只寫明瞭他同致公堂之間的關係,以及當初借海外華僑的人脈和資金為南方政府購買軍火的事情,至於軍火如何運抵關北,也只模糊的寫了兩句,但能猜出,十有八…九和俄國的軍港有關。
海參崴,符拉迪沃斯託克。
這個原本屬於華夏,如今卻被沙俄佔據的北方終年不凍港。
李二老爺的信寫得清楚,卻也有些模糊,或許他也在擔心一旦信被外人看到或者是致公堂中有人背信,會給幫過他的人惹來麻煩,在信中對海參崴的事只是一帶而過,不過這卻讓李謹言心裡開始打鼓,李二老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是不是該再去問問啞叔?
“言兒?”二夫人見說了幾句話,李謹言就開始走神,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樓夫人笑了:“肯定是累了,上次劉大夫開的補湯方子還在,回頭我讓廚房燉上。”
聽到補湯,李謹言再度苦臉,立刻打起精神,不敢再走神了。
樓少帥坐在沙發上和樓夫人說話,樓二少丟下手中的玩具,朝李謹言伸出了手:“言哥,抱。”
“哎,睿兒想言哥沒?”
“想。”樓二少站在李謹言的腿上,摟著李謹言的脖子,蹭蹭。
下一刻,李謹言的懷裡突然一空,樓二少被樓少帥抓到了自己面前,雙手舉著他,樓少帥冷臉,樓二少也臉色一變,兄弟倆冷臉對冷臉中。
李謹言:“……”
果然是親兄弟……
當天,二夫人在大帥府留了晚飯,李謹言想把之前計劃好的劇院的事情和她商量一下,關於李二老爺的那封信,他打算暫時瞞著二夫人,畢竟信裡的內容涉及到一些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讓我管劇院?”二夫人正喝茶,聽到李謹言的話,忙把茶杯放下,“言兒,你說真的?”
“真的,娘。”李謹言說道:“不用你親自出面,只是幫兒子在後邊把把舵,正經的生意,兒子會安排其他人去做的。”
“你讓我想想。”
二夫人沒有馬上拒絕,事情就還是有門,李謹言接著說道:“還有枝兒。”
“枝兒?”
“對,我還打算辦一家電影公司,前段時間瞧著她對這些都挺上心,不如娘幫忙問一下她的意思,如今公司的人員和機器都差不多到位了,只缺演員,若是她願意可以來試試。”
“這個,言兒,你知道枝兒之前都遇上過什麼事。”二夫人擰緊了眉頭,“要是真拍了電影,讓人認出來,不是讓她難受?再說你……”
“娘,這些我都考慮過。”李謹言說道:“枝兒是個好姑娘,我想著,到底怎麼樣,還是要看看她自己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
二夫人點點頭,枝兒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若是能走過這道坎,說不準也是件好事。
民國六年,公曆1914年9月2日,日本突然對德國宣戰。大隈內閣做出這一“壯舉”,著實讓人刮目相看。連日本國內的一些人都認為內閣發瘋了。現在的日本完全是靠借款活著,日本海軍龜縮在軍港,陸軍被華夏軍隊打得抬不起頭,內閣竟然會對德國宣戰?!
如果他們有勇氣對德國宣戰,為什麼沒有勇氣把進入朝鮮的華夏軍隊趕出去,為什麼對華夏人在大連建造的戰俘營視而不見?
大隈內閣也是有苦說不出,英國人的錢不是好拿的,不宣戰,他們用什麼來表達日本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