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在李謹言的頸側,也讓李三少明白了,想扯這面大旗,自己總得做點什麼。
好吧。
李三少一撇嘴,兩手按住樓少帥的肩膀,側過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在被扔到床上,扯開衣服的時候,李謹言還在想著,這事他賺了。但在接連被折騰了兩次,又一次被樓逍扣住膝彎,將腿架上肩膀的時候,李三少欲哭無淚。很顯然,某老虎不只打算回本,還要討點利息。
他哪裡是賺了,分明是虧大了……
七月二十五日,一列從天津方向開來的列車駛進了關北火車站。
由於近期大量外省移民湧入,關北火車站加大了治安管理力度,一個連計程車兵進駐,加上巡邏的警察,讓站臺和候車室不再混亂不堪,即便擁擠依舊,人生嘈雜,比起之前卻有序很多。
一些打算趁亂渾水摸魚的扒手也被揪出來,要知道,練就火眼金睛的不只是孫大聖,還有可能是身著便衣,專門抓賊的警察。
一個扒手兩個大洋,讓這些警察們的雙眼放出了綠油油的光。而被逮住扔進牢裡關上一天一夜的扒手,卻個個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發誓走出這道門就立刻改行,去要飯也不再做賊了。
至於原因,看看他們腫成豬頭的臉,被掰斷的三根手指,再看看那間牢房裡滿臉橫肉,眼角還橫著兩條刀疤的大漢,估計就能猜出一二……
廖祁庭原本計劃二十日離開天津,不想中途出現變故,不得不前往京城,直到今天才轉道乘坐火車抵達關北。
隨從提著行李,保鏢護衛在廖祁庭四周,他們顯然被關北火車站的人流驚到了,即便是在上海天津等大站,也沒看到這麼多的人,說是接踵摩肩,揮袖成雲,一點都不誇張。
“少爺,這人太多了。”
小栓子提著藤木行李箱緊跟在廖祁庭身後,瞅瞅四周,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老天,這得有多少人?
“別管那麼多,先出去再說。”
一行人走出站臺,立刻就有車老闆迎了上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這些車老闆不只在火車站接生意,還組成車隊在關北城和臨近的鄉村縣城之間往來奔波,送信,載客,拉貨,樣樣都有。長久下來,這些車老闆湊到一起一合計,推舉了三個為人誠懇,腦袋也夠用的出來,正式組建車馬行。
廖祁庭一行七人,加上行李僱了三輛馬車。如今的“載客”馬車和“貨運”馬車開始有了明顯區別,載客的更加舒服,只要是來過的關北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老闆,來關北做生意?”
車老闆一甩馬鞭子,棕色馱馬邁開蹄子,鐵質的馬掌踏在新修不久的水泥路上發出得得聲響。
“是啊,上次來還是幾個月前,這次再來變化可真大。”廖祁庭笑著說道:“光是路就不一樣了。”
“可不是。”車老闆聽廖祁庭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您是沒瞧見,當初修這條路費了多大的勁,幾百壯漢子幹了一個月多,這還不算完,咱少帥說了,要把關北城通往城外的幾條大路都修通。報紙上登出訊息,這四里八鄉的漢子可都高興壞了。”
“為什麼?”
“還用問?有活幹唄。每天六個雜糧饅頭,大白菜燉豬肉,還有三十個銅板的工錢。”車老闆又甩了一下鞭子,和迎面過來的七八個漢子打了聲招呼,他們都穿著草鞋,衣服上打著補丁,肩膀上扛著鐵鍬或是鐵鏟,氣色卻還不錯。看樣子是要往城外新建的工業區去,那裡最近又在新建廠房,正缺人手。
等到漢子們過去,車老闆才接著說道:“這些都是外省來的,背井離鄉就為掙口飯吃。咱們這裡只要肯下力氣,肯幹活,不說賺大錢,吃飽肚子絕對不成問題。”
廖祁庭點點頭,沒有繼續再問,只是看向那幾個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