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手腕,樓少帥握著他的手,將松子送進了自己嘴裡。
“少帥,盤子裡還有。”
“恩。”
答應了,可還是繼續截胡。
李謹言無奈了,下一刻,嘴裡就被餵了一顆,“少帥?”
樓少帥沒說話,繼續喂,李三少繼續吃,直到碟子見底。
帶著槍繭的手指擦過李謹言的唇角,樓少帥終於開口了,“二十了。”
愣了一下,李謹言才反應過來,樓少帥是在說他的年紀。
修長的手指擦過李謹言的臉側,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二十加冠,我為你取字,可好?”
取字?
李謹言眨眨眼,樓少帥怎麼突然提起這事?按理來說,取字也該是長輩取吧?不過看看樓少帥的表情,李三少還是選擇把話咽回肚子裡,沒說。
難得樓少帥有這個興致,取字,那就取吧。
186
186、第一百八十六章 。。。
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1月10日
李謹言坐在房間裡;眼睛看著鋪在桌上的賬本;心思卻早已飄遠了。
元旦那天;樓少帥說要給他取字,隔日;樓夫人又從京城發來電報,說外祖得知他今年加冠;也要為他取字。據說樓大總統也提了兩句,礙於他之前在樓少帥和樓二少名字上的“突出”表現,當即被樓夫人否決。
樓夫人還告訴李謹言;白寶琦和展長青都曾有這個意思,不過在得知白老爺子親自“出山”之後,全都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靠邊站了。
等李謹言將這件事告知樓少帥後,樓少帥的臉色未變,卻在當天就給京城的樓夫人發去一封電報,不過薑是老的辣,李三少的“冠字權”,恐怕還是要歸屬白老爺子。
不過樓少帥的字是白老取的,如今白老爺子開金口,為李謹言取字,足以對外表明樓家和白家長輩對李謹言的態度,對他只有好處。
樓夫人叮囑李謹言,今年的生辰必須好好辦,樓家人,白家人,展家人都會出席。李家人只是一帶而過,只重點提了二夫人。
李謹言把樓夫人的意思告知二夫人,二夫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撫上李謹言的發,緩緩言道:“若是慶隆還在,你的字本該是他取的。當初為你取名時,他寫滿了十幾張紙……”
“娘……”
“也罷,這樣也好。”二夫人溫婉的笑了,笑容裡帶著懷念和一絲極力隱藏的憂傷,“能得白家家主為你取字,也是你之幸。”
室內靜謐,母子倆都沒有再說話。
窗外又開始飄雪,透過掛著霜花的玻璃,可以看到紛紛揚揚的雪花伴著風在空中飛舞。李謹言突然沒心思再處理公事了,他很想到外邊走一走。
想到就做,放下筆,合上賬本,拿起厚厚的斗篷,推開房門,幾個丫頭正在隔間圍著炭爐夾松子核桃,其中一個正拿起火鉗撥著爐子裡的炭,見李謹言推開門走出來,胳膊上還搭著斗篷,詫異的問道:“言少爺,你要出去?”
“恩。”李謹言把斗篷披在肩上,“出去走走。”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不怪她們疑惑,今年的關北格外冷,入冬以後,雪幾乎就沒停過,大的時候,能沒過人的膝蓋。城裡的商家,城外的工廠見天的都有人掃雪,可往往是剛清出一條能走的路,天上就又飄雪花了。
李謹言怕冷,大帥府的人都知道。說是因為幾年前在寒冬臘月裡掉進過冰窟窿,身體底子被傷了。劉大夫還特地叮囑過,天冷的時候,李謹言一定要注意別受涼了,否則病根未去又添新病,會更傷身。
如此一來,李謹言不出屋,大家安心,他一走出房間,不說整個大帥府,凡是伺候他的丫頭,給他開車的司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