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山本權兵衛為首的日本內閣成員根本不敢露面,只要任何人出現在憤怒的民眾面前,都會被扔石頭。
現在的日本很窮,工人失業,農民欠收,臭雞蛋和爛菜葉都是珍貴的食物,不能浪費在這些無恥的傢伙身上!
眾多的民主人士和反對天皇的人看到了機會,他們衝在人群的最前方,揮舞著拳頭大聲斥責當權者的腐敗,一些人更是舉著小山慶的畫像,雙眼含淚喊著口號,他們將繼承英勇的小山的遺志,為了他們共同的理想,為了推翻天皇努力奮鬥!
局面漸漸失控,僅靠警察的力量無法維持秩序,直到戍衛東京的日本陸軍第一師團出動了一個大隊,用子彈和刺刀才讓情緒激動的人群“平靜”下來。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西門子事件,此時,日本內閣早已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管在華夏的日本僑民了。
山本內閣,已經搖搖欲墜了。
李謹言這幾天都在關注報紙上的訊息,蕭有德派駐在南方的情報人員也會定時發來電報,蘇州和杭州日租界被接管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漢口日租界也撐不了幾天,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宋武會這麼狠,等到華夏的軍隊接管蘇杭兩地的日租界時,恐怕裡面會喘氣的剩不下幾個了。
“言少爺,美國發來的電報。”
花費了近一個月時間,跟著李錦書的情報人員終於查明瞭那對猶太兄妹的真實身份,他們告訴李錦書的名字,年齡和家庭背景全都是假的,他們也不是什麼兄妹,而是一對夫妻。
丈夫叫大衛,是個波蘭籍猶太人,妻子叫愛莎,是個吉普賽人。他們所說的父母不過是另一對騙子,連那家工廠都是從別人手中騙過來的,類似於後世的皮包公司,只是個空殼子罷了。
他們沒有背靠任何勢力,“幹活”全靠自己。這讓他們的背景顯得“乾淨”,卻也讓他們不敢惹上大人物,只能找普通民眾下手。盯上李錦書純屬偶然,但直覺告訴他們,李錦書會是頭肥羊。
事實上,他們料對了。
看著電報上列舉出的五花八門的騙錢藉口,李謹言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疼,李錦書到底是有多單蠢,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把錢借給他們?借錢開廠,不具體瞭解情況,不見律師或擔保人,一千塊大洋就隨隨便便的給出去了?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姑娘至少還記得要寫張借條,儘管這張借條和廢紙沒什麼差別。
“這兩個騙子的手段並不高明,”蕭有德看到情報人員的電報之後,和李謹言的想法也一樣,但李謹言能說的話,他卻不能說,至少還是言少爺的親戚,“不過他們看人看得很準。”
也就是說,這兩個騙子騙術拙劣,看人的眼光卻很準。
從外表的確看不出李錦書會是這樣的性格,而他們一開始就刻意接近她,只能說明他們很會“透過現象看本質”,或許這兩人對他的確有大用。
想要刺探情報就是要找準目標,一旦踢上鐵板,百分百會翻船。
“有沒有辦法把他們從美國弄到華夏來?最好連同他們的‘父母’一起接來。”
“這個,”蕭有德遲疑了一下,“有些困難。”
“可以找個藉口,實在不行就綁回來!”
李三少眼冒寒光,蕭有德打了個激靈。
綁架?
趴在李謹言腿上的小豹子突然叫了一聲,李謹言抓了抓它後頸的皮毛,“蕭先生,這事我交給你了,相信你一定能辦好。”
蕭有德頓時無語,他是情報頭子,不是綁匪……
民國六年,二月中旬,經過半個多月的審理,上海公共租界法國傳教士被殺一案正式結案。
以通口為首的八名案犯,包括已死的小山隆都被判處死刑。他們被絞死的當天,刑場外被圍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