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利潤可以達到五萬塊大洋。雖然聽起來不多,但以樓七小姐的婆家為例,七八家商行的利潤加起來一年也不過七八萬。
被服廠接了北六省軍官學校的訂單,生意雖大,利潤卻不會太高,李謹言和幾個老師傅對校服進行了一些改動,布料和做工上沒一點馬虎,武裝帶用的都是牛皮,鞋子也是膠底的,增加了不少的成本。成本高了,價格卻沒有提高,自然賺得就少了。整體算下來,做多也只能賺到五千大洋。
罐頭廠的產能不斷擴大,除了供應軍需也開始在市場中少量銷售,只是國人對罐頭食品並不怎麼熱衷,況且現在一斤豬肉的價格也不過三百文左右,就算李謹言將午餐肉的價格定在了兩百九十文也乏人問津。
“哪能事事順心如意?”李謹言丟開手中的鋼筆,就算在後世,國人對罐頭的消費量也比不上西方國家,或許他該專注于軍需供應和出口,國內市場可以暫時先放一放。不過出口的罐頭和供應軍需的要區別開,一等供應自己人,二等才出口創匯。
加上農場的出產,他一年下來賺的錢絕不在少數,但比起他心中的數目還是差距太遠。也不知道和德國人借款的事情怎麼樣了,札賁諾爾的煤礦他看著眼饞啊。
李謹言正咬著筆桿考慮自己的賺錢大計時,樓少帥接到了樓大帥從京城發回的電報。關於山東的事情,樓大帥已經和宋舟私下裡達成了協議,司馬君也採取了默許了態度,主要目的達到,樓大帥沒心思再聽那些人扯皮,決定28號乘火車返回北六省。
湖北督帥宋琦寧等人也覺得繼續留下沒太大意思,甭管和談是個什麼結果,大總統總歸落不到自己頭上,只要地盤在自己手裡,就比什麼都實在。等到二十八日上午,議政廳裡只剩下北方大總統司馬君和南方臨時大總統宋舟,以及南北政府負責談判的要員,各省督帥的位置上差不多都已經空了。
不過就算各省督帥先行離開,和談還得繼續下去,成立聯合政府勢在必行,否則沒法對國人交代。
就在國人的目光聚集在南北和談時,一場密謀的刺殺行動卻悄悄展開。
7月28日下午,樓大帥乘坐的專列行至葫蘆島到錦州路段時,突然發生了爆炸,鐵軌被炸燬了一段,樓大帥和隨員所在的兩節車廂瞬間被包圍在了熊熊火焰與滾滾黑煙之中。
沖天而起的大火與濃煙連錦州城內都能看見,這麼猛烈的爆炸,車廂裡的人肯定無一生還。事後去檢視爆炸現場的警察也證實了這一點,不說生還,連能夠辨別身份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全都燒成了焦炭。訊息傳回關北城,樓夫人臉色瞬間慘白,李謹言也心頭猛跳,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樓少帥臉色冰冷,腰背挺直的站著,像一把渴血的利刃,下一刻便會傷人傷己。
“少帥。”李謹言拉了拉樓少帥的胳膊,“你……”
樓少帥緩緩轉過頭,漆黑的眼眸,彷彿千年的寒潭一般深不見底,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李謹言接下來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你陪著娘。”樓少帥戴上軍帽,大手用力按了按李謹言肩膀,“有我在。”
李謹言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他的確幫不上什麼忙。那場爆炸已經驚動了全國,連南北和談都險些被迫中止。若不是宋舟和司馬君同時通電全國,言明必權力追查兇手,給國人一個交代,也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
除了悲傷之外,李謹言還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樓大帥可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親近的人之一,竟然就這樣,不在了?
李謹言目送樓少帥走出房門,自己坐到了樓夫人的身邊,“娘。”
樓夫人開口了,聲音平緩,語調溫和,“大帥經常這樣,當年打長毛的時候,幾次都在戰場上失了訊息,旁人都說他凶多吉少,我卻不信,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