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個大囚籠。
我戴著鎖鏈出現。
一隻真的梅花鹿在臺上嘶叫,小女孩不小心跌倒,開始哭。
我緩緩開口,唱歌。
不算太新鮮的安排,不過是全力以赴,給粉絲一場享受,回報他們夜夜在我論壇流連。
十一點整,我完成所有的返場部分,燈光雪亮,粉絲離去。
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後臺地板上,胸口起伏,說不出來話。一群工作人員圍住我,打扇的打扇,拿水的拿水,慰問的慰問。
我幾乎脫力,懶得理會,只想能躺幾分鐘,就躺幾分鐘。原來準備的三段返場表演,打算每場出其中兩段的,沒料到粉絲太過熱情,只好三段全上。我似球賽踢到下半場不斷補時的球員一般,靠著一股意志力支援表演下去,嗓音嘶啞。下面又哭又叫,人人熱血上升,驅散初冬寒氣。
黃光同JOYO挽著手出現在我視野。
我咬牙,撐著地板,坐起來。
“老闆。”
“乖。這次做得好好,加油。”老闆又帥又有自信,氣勢壓人。“慶功宴要開始了,我載你過去。”
“……好,給我五分鐘換衣服。”
慶功宴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洋酒品牌扔了百多萬在這場筵席上。全城媒體,演唱會可以不來簽到,這場慶功宴卻不會不賞面光臨。
途中坐在我身邊的JOYO一直代替化妝師,拿著細細眉筆給我補妝。黃光開車極穩,我都覺得安心可靠,忽然對JOYO十分羨慕。
總算補完妝,卻離地頭不遠。房車裡面寬敞,我看下黃光的背影離開極遠,於是大膽問,“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不走。”JOYO淡淡回答。
“我下週去新加坡開唱,你可要來跟妝?”
“我約了媽媽逛街買東西。”JOYO甜甜笑。她短髮燙成了煙花模樣,十分風情,卻也遮掩住了年紀,看起來已經不似從前的她。
下車,上電梯。
JOYO一直靠在黃光臂彎中,話卻不多。
黃光卻主動開口。“我已經和林雯談得差不多了,她可能會來做總經理。你們放心,輝煌的生意,會繼續輝煌下去的。”
林雯?
那麼安雅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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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笑了下。
“哦,對了,還有,我給PC打了電話。你完成全部外埠的演唱會之後,會回來本城開結束場吧?那場我希望他們來做嘉賓。”
“哦……我看報紙,說P在百老匯接了音樂劇。”
“輝煌一天沒跟他解約,他就一天不能自作主張接任何演出——除非他不拿酬勞,義演。”黃光哈哈笑著,拿出雪茄來抽。
接下來七週,我都忙於各地演唱會。
抽足空,打電話給JOYO。她支支吾吾,不想多聊——其實也沒什麼可聊的。性向比不上溫飽重要,憐人首先要能夠憐己,她回來,算她聰明。黃光還要她,算她幸運。
安雅吉跟住我四處飛。
我還是很討厭她。但是她有天半夜敲我房門,我卻開了門,請她進來,一起喝了點酒,然後相擁過了一個晚上。
不喜歡跟她聊天。
但是擁抱著她的感覺還算不錯——好像擁抱著一個弱者,讓自己對自己有一些偉大和慈悲的錯覺。
快要完成巡演的那周,我接到葉安妮電話。
“喂喂,你有多久沒有上線遊戲?”她嬌痴。
“我有空嗎?”
“……是不是連想起老朋友的空也沒?”
“倒不是,常常想你,擔心你。怕你被HOMER的唾沫淹死。——你和P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