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呼扇著鼻翼,貪婪吸食著亡靈的元神怨念。
“誰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血魔冷冷仰天大笑,血劍擎天處,風雲際會劫天變!
看層層烏雲壓境,一時地暗天昏,風起雲湧處有電閃雷鳴,一場暴雨不期將至。
血魔扭頭看了看涼山驛站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獰笑。復轉身一閃。奔荒山破廟,尋他師傅妖道伏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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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一行兼程的呂洞賓三人。
呂洞賓仍逍遙悠遊的一步兩丈的走著,然其後的了緣和尚。卻已經是精疲力盡。被他師父玉蟬子一手託著腋下。才得以休憩了好一會。如是兩人緊跟呂洞賓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了緣須休息一下嗎?”呂洞賓回過頭笑問。
“謝先生關心,晚輩無礙。”了緣報以赭然微笑。現在等於是師父託著自己,哪裡還需他用上半分力。
“嗯。”呂洞賓笑笑,雙袖飄飄,如腳不沾地般行雲流水。
“先生。”玉蟬子其後說道:“關於昨日之棋局,黑子已成獨坐窮山,放虎自衛,白子這是要織個天羅地網,圍而殲之嗎?”
“然也,難得白子逆轉乾坤,正好趁著黑子未成氣候,卻又鋒芒畢露時,來個批亢搗虛,連根拔除。”呂洞賓回答道。
“還是先生好棋藝,這一度萎靡不振的白子,卻也能讓你走出個生龍活虎來。”玉蟬子呵呵笑語,一手去捋須,一手託著了緣,卻仍能輕鬆跟上呂洞賓的步伐。
呂洞賓捋須說道:“這人生天地一盤棋,舉棋不定青山迷。陰陽生死修悟道,每點交叉處玄機。一場鏊戰,血流漂櫓陳屍野,看西方風雷隱隱,殺氣騰騰,想來是那在世血魔現蹤,不知又被他造了多少殺孽。”言罷,仙風道骨間,一縷似有若無的淡淡憂傷,落在眉頭。
可是玉蟬子師徒倆,依言抬頭西望,卻不見有烏雲,更遑論聽到風雨雷電的暗鳴了。了緣心下不免愕然,玉蟬子卻笑了笑答道:“此人道滄桑,群雄並起之際,任它風雨雷動,且看英雄兒女顯身手,呵呵呵,待得一處僻靜處所,咱們再來擺上棋盤,博弈縱橫,豈不快哉?”
“然也!”呂洞賓笑答道,那腦袋便隨著身形微微愜意地擺動,伸手指了指前面又道:“往前有處清幽山澗,正好吸風餐葩飲飲露,呵呵呵。”言罷卻似乎有些性急,兩步並作一步的飛快起來。
了緣看著要被他拋開了距離,趕緊對玉蟬子說道:“師父,我已休息了一會,可以自行修煉了。”
“當真可以了?”玉蟬子回頭看他笑問,慈眉善目。
“是的,師父。”了緣回答道,玉蟬子便放開了他,身形一閃,往呂洞賓追了過去,了緣急忙默唸心法,急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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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驛站,
一路跋山涉水,走了幾個時辰,麻努才神色慌張的獨自回來,與他前去之人皆不知所蹤,可是卻無人敢問他,如果他不說的話。然以此次的一敗塗地,他又怎會輕易說出來呢。
自從回到了驛站,見到了逾兩百人的屬下,高手濟濟一堂,兵強馬壯,麻努自又心裡踏實了一些,找到了些許安全感。麻努便盤算著,想那惡魔般的旺財,縱有三頭六臂,也不敢自投羅網咖?何況天色不早,烏雲壓境,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便打定主意,明日在風雨兼程,離開這鬼地方。更重要的是,財色眼前,豈能說走就走?那豐~乳~肥臀的驛將夫人,聽說他回來了,扭著那水蛇腰,風情萬種的朝他走了過來,差點讓他忘了,要立即向任九霄稟報此次危機的事。已是便立即命令下屬,寫下十萬火急文書,趁著山雨未至,趕緊飛鴿傳書出去。更因茲事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