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欒羽瞪大了眼睛,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也不敢相信,這是北辰銘提過的在陵墓之中的男人。氣極反笑,欒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洛家讓你做的?”
“如今問這些還有意義嗎?”齊正說道,閉上眼睛不去看欒羽的臉龐,“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如何救銘兒的。”
“我也不奢求你會說。”欒羽強忍下心中的殺意,封住了齊正的穴道,讓他安安穩穩的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收拾了殘局,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北辰銘依然是昏迷不醒。欒羽也瞧不出什麼,自是不敢亂用藥,再加上宙如今都不見蹤影,心中更是不能安定下來。
“我靠。”
氣急的欒羽一掌拍在了桌子之上,俏臉之上佈滿了寒霜,“洛家。”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這是她第二次如此的恨一個人,恨不得立刻將他們都殺了。
“羽姑娘……”子夜擔憂的看著她。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
“嘖嘖,小羽兒的脾氣還是那麼差。看來軒兒那小子也沒起什麼作用啊。”一道聲音乍然響起,子夜和李墨皆是一驚。他們竟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就是說,如果他要殺他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和子夜、李墨不同的是,欒羽聽到了這道聲音,眸子裡湧出了濃濃的欣喜,紅唇一嘟,臉上浮現一抹不滿的神色,“你怎麼才來?”像是夫妻間的撒嬌與低喃……
宙跟在洛蒙的身後,不論對方的速度是快還是慢,他始終都與他保持著那個距離,不遠不近,不會跟丟,即使對方襲擊也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抗。
洛蒙鬱悶的摸摸鼻子,眸子裡露出一抹謹慎,出了城,來到了一處破廟的外面,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宙。
“身手不錯。”洛蒙讚賞的說道,他這句話裡沒有恭維的意思,而是實實在在的佩服宙的身手。
“彼此彼此。”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神情之中也是充滿了戒備,洛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得罪的起的。
“跑了這麼遠,難道你不想看看自己一手策劃的戲是什麼結局嗎?”宙戒備的問道,一時之間也搞不懂了洛蒙到底是什麼意思。
“需要看嗎?”洛蒙笑著說道,“結局已經註定了不是嗎?我不認為那些人可以將羽姑娘置於死地。”
“那你這麼做的意思是?”宙皺起了眉頭,既然已經知道了結局,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只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一點麻煩嗎?還是因為他太過悠閒了?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洛蒙說道,看著遠處的人影不斷的接近,眸子裡露出了一抹寵溺的溫和,“我只是想知道,卦族是站在哪一邊的。”
“我和若,代替不了我們的族人。”宙說道。
“可是,你和若,卻是卦族的未來。”洛蒙盯著他的臉龐,似乎想從那上面看出一點什麼,“卦族,也會參考你們的意見,我輸不起,所以不想有什麼疏忽。”
“你太看得起我們了。”宙搖搖頭,“卦族是卦族,我是我,若是若。我們的立場只是個人的立場而已,你知道我和若的關係,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的敵人,便是我的敵人。”
“這麼說,卦族是要站在軒少這一邊嘍?”洛蒙一挑眉頭,神色之間染上了一抹凝重。
“不是,只是我和若站在這一邊。”宙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不要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和若,還代表不了卦族。族人是中立的就是中立的,我們不像是你們這些大家族一般,經得起風雨與摧殘。”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永遠的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我如何信你?”洛蒙眯起眸子,黑色的眸子中一抹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