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科副科長,中校。”於曉勇確實愛吹牛,“別小看了我這個副科長,全師的行動沒有我不知道的。”
謝宜恩捧他說:“看得出來你是幹大事的人。”
於曉勇越發得意,他走到夏曉萌身邊,故意提高嗓門說:“那些槍槍炮炮不屬於咱,可這度假村價值一個多億,實打實是咱自己的,你說是吧?”
謝宜恩應道:“可不是嘛,這年頭都講實惠。”
於曉勇說:“誰問你了?”他對著夏曉萌努努嘴。
夏曉萌不冷不熱地說:“你不就是個工程師嗎?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你怎麼知道我沒錢?我投資搞專案誰管得著?”於曉勇說。
謝宜恩忽然想起什麼說:“看,我差點忘了,這是送給夏小姐的。”他從包裡拿出幾個玉石首飾:“是我從東南亞旅遊帶回來的,送給你。”
夏曉萌看了一眼說:“對不起,我沒有收人家禮物的習慣。”
謝宜恩說:“不值錢的小禮物。”
夏曉萌還是不要:“謝謝,我不要。”說完,她走向沙灘。
於曉勇和謝宜恩跟在後面,於曉勇對謝宜恩說:“你想打夏曉萌的主意,可不容易。”
“泡妞我有經驗,女人喜歡小恩小惠。”謝宜恩說。
“夏曉萌可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女人。”於曉勇道。
謝宜恩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碰過點灰,明白了吧?”於曉勇說,“別白費勁兒了。”
謝宜恩把玉石首飾放回包裡。
安全廳的李處長來到建在郊區一個山包上的滑翔俱樂部。
雖然已近傍晚,仍然有一些人正在做地面練習,有人從一個高塔上降落下來,有人拿著飛機模型在體驗飛行,有人在折降落傘——一派繁忙的樣子。
一箇中年男人正給穿便衣的李處長等人介紹情況。在一個三角翼飛行器前,中年男人介紹說:“這就是我們的三角翼飛行器。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們認真查了一下,那天,我們確實沒有任何飛行活動。”他遞給李處長一個記錄本:“這是那天的飛行記錄。”
李處長接過記錄本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的人私自飛行,沒有做記錄呢?”
中年男人說:“以前有過這種情況,但那天肯定沒有。”
跟李處長一起來的偵查員問:“你怎麼敢保證沒有?”
中年男人毫不含糊地說:“我敢保證,因為那天是我在俱樂部值班。”
一輛箱式貨車緩慢地行駛在街道上,其實這是一輛偽裝的無線電訊號監聽跟蹤車,經過特殊處理的車廂內並排放著兩排儀器,可以監視和跟蹤可疑的無線電訊號。
車廂裡,陸處長帶著耳機,注視著視波儀的熒屏,對著話筒指揮司機:“往前開,左轉彎——對——直行——停車。”
監聽車在街道旁停下來。一個偵查員透過車窗看了一眼車外,說:“這不是咱們軍區部隊的幹部宿舍嗎?”
陸處長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邊調儀器邊說:“我再找找具體位置。”
終於發現了目標。
第二天,軍區保衛部專門召開會議,研究陸處長他們監聽到的情況。會議一開始,張部長就說:“陸處長,說說你們發現的情況。”
《天降大任 第二章》5(2)
陸處長也直截了當地說:“我們發現預備役防空師肖巖師長家的電話機被人安裝了竊聽器。”
大螢幕上出現肖巖家客廳裡電話機的畫面。
張部長和侯暉等人注視著螢幕。陸處長接著說:“當時,我們派人以檢修維護線路的名義,更換了電話機,發現電話機裡確實是被安裝了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