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田光伯離去的背影,十分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走吧,我們出來那麼久了,陛下也很掛念了吧。”
兩人策馬揚鞭,踏上了返程的路。
“你說宇文成都會看到我那個錦囊後,他的臉色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必定比吃了屎更難看。”
“對了,宇文成都可不是莽夫,他真的會相信你錦囊上寫的東西嗎?”
“放心吧,這個錦囊是用他們宇文家暗部的密語來確認真偽,簡單來說,這個錦囊的真實性可是遠遠要比宇文化及親口告訴宇文成都要高得多。”
“嘶!難怪將軍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到宇文化及暗部組織的控制權呀,這可真的太好使了。”
“……”
隨著兩人漸行漸遠,田光伯則是拿著楊善人給他的宇文家令牌來到了營寨門口。
那負責守寨的副將上下打量了一眼田光伯,確認了令牌的真偽之後,便把他身上的佩劍卸了下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
“有重要的事情求見宇文將軍!”
“宇文將軍現在沒空,你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來轉告將軍就可以了。”
田光伯手中拿著令牌,還有楊善人給他的錦囊,他有一種今時不同往日的驕傲了。
說話的語氣不再是以往求見時的那樣唯唯諾諾。
他瞟了一眼那副將,隨後拋了拋手中的錦囊。
“這件事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恐怕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副將一直都跟隨著宇文成都,自然是認得田光伯手中的這個錦囊級別有多高。
他皺了一下眉頭,遲疑之際,便聽到田光伯繼續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個錦囊我必須親手交給宇文將軍,要是耽擱了要事,我絕對不會說是因為你恪盡職守,不讓我進去的。”
田光伯說完便露出了那發黃的牙齒,衝著那副將呲牙笑了起來。
那副將見狀,便白了田光伯一眼。
“跟我來吧,記住,不要亂走,眼睛不要亂看。”
副將說完,便領著田光伯走進了大營內。
田光伯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踏進了宇文成都的大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大營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神聖地方呀!
以前多次來投靠,可是因為名聲太臭,連大營裡面都瞧不上一眼,更別說能見到宇文成都了。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
他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呀!
那副將則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
田光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頓時讓副將內心的優越感洋溢到了臉上。
“走快點,鄉巴佬。”
他後面的那一句鄉巴佬說得很小聲,生怕讓田光伯聽到了一樣。
可是現在的田光伯哪裡還有閒工夫聽他說話,他剛進來,也不敢肆意地觀望,只是不斷地轉動著眼珠子,用餘光來觀察周邊的環境。
總的來說,就是心裡恨爹媽不給他在屁股裡裝一個眼睛!
田光伯眼睛都疼得流眼淚了,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很快,他便來到了營寨的一角落處,他聽聞前面有著嘈雜聲,便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百來個士兵沒有穿戴盔甲,都是穿著寬鬆的布衣,在摩拳擦掌,在議論紛紛,有人把揣在了褲兜裡。
這些人士兵吵歸吵,鬧歸鬧,但是他們排著的隊伍卻是沒有絲毫的凌亂,非常有秩序。
一股石楠花香撲鼻而來,田光伯再次抬頭看去,只見營帳的門簾掀起,一名士兵滿臉笑容,十分滿足地提著褲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