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暴躁不安。
“我們辛苦了那麼久,犧牲了那麼多,現在給他做了嫁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靖嘆了一口氣。
“這個楊善人著實厲害,這一回,我承認遜色了一籌。”
“就在一開始陛下讓我們進攻王世充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也沒有了操作的空間,原本我還以為能借此將王世充殺了,隨後將他的地盤一步一步佔領,從而壯大我們的力量。”
“如果我們能順利將王世充的地盤都佔領了,再加上二公子的大軍,我們又哪裡需要受到陛下的壓迫,又哪裡需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讓我們攻打王世充,是想著把我們最後的家底都消耗完,從而削弱王世充的力量。”
“呵呵,原來他早就已經料想到我們能戰勝王世充,所以早就謀劃好了,在我們成功之際,截胡我們。”
李淵不解地問道:“這疾風軍不是在河北攻打竇建德嗎,怎麼突然來到這裡了,難道我們此前的情報有誤?”
“竇建德的實力可不是他們這點兵馬就能拿下的,楊善人估計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竇建德,他們圍剿竇建德只不過是想牽制著宇文化及,以及麻痺我們而已。”
“他真正的目標其實就是王世充這個軟柿子。”
“既然王世充是個軟柿子,他為何要大費周章搞這麼多?”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想我們入局,利用我們跟王世充火拼,他們便好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李靖說完之後,滿臉都是自責之色。
李淵見狀,便安撫道:“將軍也不用自責,並非我們愚蠢,而是對方太過於狡詐罷了。”
眾將聞言也是紛紛附和。
他們都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依靠李靖出謀劃策,要是他都沒有信心了,那自己等人更不知道怎麼辦。
“現在王世充已經逃到了南安城,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李淵說完之後,眾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在李靖身上。
“王世充身邊有高人指點,我們想要憑藉這點兵力將他剿滅,那是痴人說夢話,更何況南安城易守難攻,王世充早就有準備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攻?”
“要不我們連夜趁機把南陽搶回來吧,這疾風軍只有區區五千人,我就信信我們三萬人都搶不下來。”
“萬萬不可,現在我們還不能對疾風軍動手,那楊善人是什麼人,他能想不到我們會攻打他?說不定現在正等著我們往他的圈套裡鑽進去呢。”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我該怎麼辦?”
尉遲恭罵罵咧咧地說道。
李靖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陪他演一齣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