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動作,看得楊廣都快要忘記剛才楊善人說他又使用了上不得檯面的毒計了。
幸好他記起來了。
“說說吧,這一回又搞什麼花樣了,別給朕捅什麼簍子出來!”
楊善人乾咳了幾聲,每咳一下就能吐出一個菸圈圈,羨慕得楊廣牙癢癢的。
“也就殺了一個人而已。”
楊廣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殺了十九貪官汙吏之後,才就會下意識地認為殺一個人倒是平常事。
更何況楊善人雖然計策有點陰毒,但是他至今還沒有錯殺一個好人。
包括此前揭發宇文化及的李大人,當時因為他的證人都臨時改了口供,無法定罪宇文化及,反而讓他承擔了汙衊的罪名。
原則上,他就算是清白的,那也是要砍頭,但最後還是被楊善人保了下來。
他給的理由很簡單,這個李大人是個清官,是個好官,斬了是大隋的損失。
而另一個原因,就只是簡單說了,留著另有用處,但是具體原因沒說。
所以,早就見慣了大風浪的楊廣在聽到楊善人說他只是殺了一個人的時候,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
就算多殺兩個,自己都能幫他兜底。
他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我能罩著你”的樣子,淡淡地問道:
“就這?”
“就這!”
“殺了誰?”
“宇文述。”
“一個宇文述而已,等等,等等,宇…宇文述?”
楊廣前半句還若無其事,但是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你說你殺了誰?”
楊廣眼睛瞪得比牛眼還要大,甚至要比自己的兩顆還要大!
“宇文述呀!”
楊善人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根新的捲菸,點著了,淺淺地吸了一口,再次說道:
“陛下沒聽錯,就是你想的那一個宇文述。”
楊廣一步跨過去,伸手搶走了楊善人剛點著的捲菸,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最好給朕一個理由!”
“宇文述那是你能殺的嗎?”
“你知道殺了宇文述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宇文述被殺了呀!”
“你…你…簡直是肆意妄為!胡鬧!”
楊廣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把那一根可憐的粗糙捲菸丟在了楊善人的腳下。
“你為什麼不事先跟朕商量商量?”
“你這樣做事情,太極端了!”
“咳咳,臣怕跟陛下商量後,陛下不讓臣殺他了!”
“你…你…你……”
楊廣氣得胸口瘋狂起伏著,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而楊善人臉上的笑容則是由始至終都是保持住淡定和自信。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太監匆匆來報。
“陛下,宇文化及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