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人們推薦的若干貴重奢華之物,有幾位商人已經和他們幕後的老闆提前道過喜,恭賀這些有權有勢的樞機又要收到一份來自遙遠的紐斯特里亞的豐厚貢品了。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對他們那喪心病狂的罪惡行動有所防備呢?
誰也沒有。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失去了他們的教皇。
不過,當他們在發現教皇失蹤的時候。反應和行動還是很快的,而且。大概是神明垂憐的緣故,雖然整個事件過程充滿了魔鬼帶來的不可思議和未知。卻沒有一個位高權重可以負責指揮的人認為教皇陛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失蹤是什麼超自然事件,他們步調一致地用世俗的辦法來對付——警鐘很快響起,通知城門關閉,全城搜尋緝拿那些膽大包天敢於挾持教皇的匪徒——以當時的資訊傳遞速度來說,這種決斷算是很快的了。
那時候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紐斯特里亞使團搞得鬼,畢竟他們給人的印象是來求取披肩和教皇承認的,不是來劫掠的匪徒或是有時候來滋擾這一帶的異教徒。
但是,很快一切就變得明晰起來。
用類似的爆炸物和煙幕,紐斯特里亞人的小隊輕而易舉地擊退了好奇心過於旺盛的碼頭守衛。登上了“飛翔的聖西娜號”,那艘早有準備的三桅大船隨即拔錨啟航,衝向大海。
隸屬於永恆之城的,在碼頭上巡邏的海船也及時地發現了這一異動,他們企圖攔阻——也只是企圖……
“飛翔的聖西娜號”無論是噸位還是靈活程度都不是他們能比的,在認識到雙方的差距後他們就一一放棄了這種螳臂當車的行為,事後他們都因此受到了指責,但是公平地說,他們一來不知道對方是劫走教皇的窮兇極惡的犯人;二。他們就是沒有避讓,結果也無非就是給碼頭附近的水域多添一些漂浮物罷了。他們當時的避讓,是基於理智而不是怯懦的選擇。
在確認了逃走的使團就是劫持教皇的犯人後,十二艘戰船很快拔錨啟程。去大海上追趕那些無法無天的異端。
“十二比一!無論如何……”下令的樞機咬牙切齒地說,這天之前,他一直以為他把紐斯特里亞的兩派都玩於自己的股掌之上。但是現實無情地提醒他,在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正津津有味地在算計他,而且算計成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發這條命令的時候。仍然氣得渾身發抖,他,一個德高望重的樞機,居然被一群乳臭未乾的文盲和半文的盲紐斯特里亞鄉下小鬼給愚弄了!呸!他們本來就不配當什麼紐斯特里亞總主教!他大發慈悲,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向善懺悔的機會,他們居然無視他的好意,還企圖反咬餵食給他們的手——而他們本來是連桌底的碎屑都不配吃的!
讓他尤其生氣的是,他們這樣一胡鬧,他原本已經向他的小可愛許諾過的,給他們未出世的孩子準備一個皇子級別的銀搖籃,這下只能從他自己的荷包裡面掏錢了!
被愚弄的羞辱,好意被糟蹋的恨意,預期可以得到的收入的消失,這一切都讓他怒火萬丈,恨不得立時踏海而過,親自掄起牧杖將那艘船打到水裡喂王八!
“十二艘船,那夥異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他的助手向他保證,稍稍安撫了他。
助手說的話可能很正確——前提是這十二艘船能追上對方。
在風向不定的大海上,“飛翔的聖西娜號”升起前後縱帆,水手和船長之前在追逐海盜的時候已將船技練的很熟練了,現在,他們已經能確保,不管風朝哪個方向吹,“飛翔的聖西娜號”都一路朝著紐斯特里亞不轉彎地駛去了。
“在啟程之前,你明明保證過一切行動聽指揮的!”甲板上,有人暴跳如雷。
“我明明都聽指揮了啊!”
“我們的目標只是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