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型怒視著張修。
張修冷然一笑,手中拿出一道繩子,那繩子彷彿有靈性般,鑽入水中將張百仁捆束住,拉上了小船。
“啪!”
張修抽回繩子,一腳踩在了張百仁的胸口處,瞧著“軟弱無力”的張百仁,不斷嘲弄道:“原來是張家餘孽,今日正好全了緣法,斬草除根!然後再將你陽神投入洛水中,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怪不得近些年老夫心中越加不安,原來餘孽中居然出了你這等人物,竟然修成了陽神,修為不在老夫之下!”張修手中繩子敲打著張百仁面孔:“小子,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說?你是否還有親人朋友,如今隱匿在何地?你若從實招來,老夫給你個痛快,若敢半點遲疑,老夫叫你受盡抽魂煉魄之苦。”
“說來也是緣法,老夫為了今日設計等候二十多年,才終於解了心腹大患。只是可惜了你的陽神修為,日後轉世輪迴莫要埋怨老夫沒給過你機會!可長點心吧!”
二十年前恰好是張百仁誕生於世之時,張修當時便心中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妥,於是暗中尋覓避難所載。
恰好,太平道的遺址便落入其眼前。
“你為何害我外公一家?”張百仁怒視張修,雙手不斷“掙扎”,要將其腳掌搬開。
“哼,張家嫡系,人人得而誅之!”張修眼中滿是猙獰:“小子快說,你兄弟姐妹,父母所在何地,不然今日便叫你抽魂煉魄。”
很顯然,張修根本就沒打算回答張百仁的話,若非想著將張百仁其餘兄弟姐妹斬殺,早就將張百仁殺死扔入溺水了。
“唉,你不肯說,看來只能我親自逼問了!”張百仁忽然一嘆,臉上的猙獰消失。
張修已經察覺到不妙,正要下殺手,卻忽然覺得自家咽喉一涼,渾身血肉溫度在逐漸遠去。
一把長劍,寒光閃爍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張修的咽喉中,吞噬著張修體內的血肉精華。
“咯咯咯~”
血液流動,張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卻不見半點死亡的畏懼,就是臉上的惶恐也一閃即逝。
“咔嚓!”
張修身子居然化作了泥胎:“小子,老夫已經踏入仙道,這不過是老夫的法身之一!真沒想到,溺水竟然都毒不死你!是老夫失策了,不過這件事沒完,你折了老夫百年修為,日後咱們在分勝負!”
泥胎轟然炸裂,一道藏匿在碎屑中靈光便要趁機遁走。
“哪裡走!”
張百仁左手伸出,世界緩緩鋪開,任憑那一點靈光掙扎,卻難以逃出掌中世界所在之地。
“往哪走!”張百仁手中拿出一盞油燈,青銅色的油燈。
掌中世界傾覆,那靈光毫無反抗之力的落入了銅燈內,隨即銅燈與燈芯結合,那靈光化作一道符文,落在了銅燈的壁障上。
唰!
本來綠豆大小的火焰,在加了張修一具法身後,居然長大成仿若尋常火焰大小。
腳下小船化作泥胎破碎,但張百仁卻盤坐在溺水上,掃視著自家的銅燈:“張修,本來本都督無意與你為難,張家的因果我並不曾真的想接下,誰知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你如今一點靈光落在本座手中,還有何話說?”
張百仁俯視著銅燈內的那一道符文。
“小子,你別得意太早,老夫轉世重修千年,法身無數,早晚有你殞命之時!”張修冷然一笑。
“是嗎?”張百仁看著張修,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一步邁出破開大陣,居然徑直落在了岸邊。
“你在此鑽研數十年,可有收穫?”張百仁看著張修。
張修冷冷一哼,默然不語。
“不知死活!”張百仁催動銅燈,只聽得一陣慘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