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筆迅若閃電,還不待眾人回過神來,掌教手中的符筆已經洞穿了夕陽老祖的眉心。一點殷紅伴隨著孔洞在慢慢擴散。
“尓敢!”朝陽老祖與夕陽老祖滿面驚怒,周身彷彿一輪輪小太陽,齊齊向著掌教拿來。
“我敢?你們看我敢不敢!”掌教手中符筆一劃,道道符文在空中流轉,向著兩位老祖封印而去:“金頂觀上下,滿門誅絕,雞犬不留!”
“轟隆!”
鋪天蓋地的閃電自雲層中傾瀉而下,有陽神長老出竅抵擋,卻抵不住那滿天天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電將整座山頭包裹住。
鋪天蓋地的雷電倒灌而下,彷彿瀑布一般,所過之處萬物化作焦土。
“該死!”正陽老祖眼睛頓時都紅了,猛然對著祖廟方向叩首:“張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我張家面臨覆滅之威,不得不動用祖宗神器,還請祖宗莫要怪罪。”
說著話二位陽神真人連連畫符,避開了掌教點來的符筆,下一刻卻見金頂觀地動山搖,開碑裂石,山崩地摧,一道金黃色指骨緩緩自深山中飛出。
至尊!
至貴!
指骨琉璃,所過之處天地萬物臣服,九道天子龍氣交織,就連天空中傾瀉的雷電瀑布都不由得為之止歇。
“那是什麼?”北天師道的眾位長老俱都是瞳孔緊縮。
同一時間,中土內外無數大能俱都紛紛向此地投來注視的目光,那一截指骨似乎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天地萬物都似乎在這指骨的力量下,凝固了下來。
“天帝!這是天帝的氣機!莫非這魔頭欲要逆天重生!”
李家大營,春歸君猛然抬起頭,感受著壓服天地萬物的氣勢,猛然站起身,雙目滿是駭然之色。
“這不可能,天帝怎麼還活著!他早就已經被翌射殺了!”南疆,奢比屍差點跳起來:“若真叫天帝復生,管他什麼驚瑞,豈不都便宜了這廝,還能有我等什麼事?決不能叫天帝復生!”
“好強的氣勢,天地萬物都在這股氣勢下臣服!”南海,觀自在緩緩鬆開印訣,瞧著池塘邊彎曲的竹林,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萬物臣服,何人有如此氣勢?”
中土
某一座寺廟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瞧著半空中指骨,手中掐著九顆晶瑩剔透的念珠,露出了一抹苦澀:“中土果然多高真,我如何才能成道。”
朝廷
刑部侍郎骨儀揹負雙手,看著天邊的氣機許久無語。
“金頂觀居然有這等底蘊,還好當年不曾對金頂觀動手。”南天師道眾位暗中觀看的長老,瞧著那半截指骨,俱都是露出了一抹心驚。
某處戰場
黑白無常不斷搜刮著魂魄,在其身後楊玄感百無聊賴的吞噬著殘魂。
忽然鋪天蓋地的氣機覆滅九天十地,頓時驚得黑白無常彷彿炸了毛的貓般,急忙轉身道:“這不可能!”
“這是天帝的氣機!”黑無常驚得肝膽欲裂。
“天帝怎麼會復活?這不可能,陽世真的太亂了,這水太深!”白無常二話不說,立即與黑無常捲起楊玄感,二人合力擊破時空壁障,投入陰司地府之中。
陽世太危險,還是陰司安全一些。
天帝的氣機居然嚇跑了縱橫人世的黑白無常,若叫人聽到這訊息,必然驚得眾人滿地找牙。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魚俱羅登臨城頭,一雙眼睛看向中土:“一股氣勢便壓得我心中瀰漫陰影,連戰意都不敢生出半點,這究竟是和等強者。”
這其實不單單是魚俱羅的疑惑,更是天下所有至道強者的疑惑。
王藝、荊無命、宇文成都此時俱都面色駭然,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