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叫為師說你什麼好!”警幻道姑一雙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張母:“你叫為師說你什麼好,當初叫你尚未踏入天道不可入世,如今被人家摸上老巢,此乃我幻情道千古大恥辱。”
說著這話,幻情道姑站在洞天內沉吟不語,一邊張母低著頭,小心翼翼道:“都是弟子不好,還請師傅責罰。”
“罷了,如今幻情洞天已經被人找上門來,此劫是逃不過去了!”說到這裡,幻情道姑道:“張百仁的本事,我已有所耳聞,此事單憑我一人也無法壓下,還需請護道長老出手。”
“多謝師父!”張母恭敬一禮。
幻情道姑搖搖頭,手中一炷香後點燃,口中不斷念咒,過一會方才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傳信護道長老,如今張百仁找上門來,為師出去會一會這名震天下的大都督。”
說罷只見警幻道姑身形扭曲,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洞天外。
“幻情道?幻情道在這裡?你小子可莫要開玩笑,此乃我樓觀派所在,哪裡有什麼幻情道!”尹軌自遠處走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你小子搞什麼名堂,莫非是想要打我樓觀派主意?”
“我樓觀派在此立道千年,老道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此地絕沒有你要找的幻情道……”
聽著尹軌的話,張百仁並不言語,只是一雙眼睛看向幻情洞天的方向,周身氣機開始蔓延醞釀。
即便此時自己不處於巔峰狀態,但也絕非幻情道可以欺辱。
“原來是大都督駕臨,不知大都督來尋我幻情道所為何事?”一道人影自虛空中走出來,緩緩向張百仁而來。
“真有人!”尹軌的一張臉頓時不好看了,只覺得火辣辣的疼,幻情道在終南山脈千年,自家樓觀派居然毫無察覺,這簡直是噼裡啪啦的打臉啊。
“我母親何在!”張百仁話語不容置疑:“我要見我母親。”
“你母親?這裡沒有你母親,有的只是幻情道弟子!”警幻道姑笑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上下打量警幻道姑,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卻見眼前女子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容貌說不上絕美,但卻有一種尋常人沒有的氣質。
猶若姑射,飄飄若仙。
“世上若有仙,怕也莫過於此!”張百仁心中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法眼中,警幻道姑面孔不斷變換,時而歡笑時而悲切,時而像是沉溺在愛情中的小女人,時而又像是遭遇家破人亡恨意滔天的怨婦。
面孔千千萬萬,然而定睛一看,她已然還是她,就那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幻化眾生相。
警幻道姑此時亦在打量著張百仁,只見眼前男子仙肌玉骨,周身神威似乎扭曲了天地法則,不動如山積蓄著千斤之力,動則必然石破驚天,天崩地裂。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大都督,只是眉宇間的那一抹殺機,叫人驚心動魄,道心欲要破裂。
無不論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警幻道姑的眼中張百仁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是完美的,完美無瑕。唯有眉宇間的那一抹殺機,叫人心中忍不住為之悸動,破壞了這份無暇之感。
“當年初次見你之時,你尚且還只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如今再見面已經有仙道之資。”警幻道姑一雙眼睛落在了張百仁眉心處的鬢角上,瞧著那一抹雪白長髮,眼中露出一抹感慨:“你與你母親一樣,也在天人之中掙扎,遲遲不得超脫。”
“我母親在哪裡!”張百仁又重複了一遍,警幻道姑已經斬去了七情六慾,不會有喜怒哀樂,張百仁絕不會與這等人物廢話的。
“自古以來,凡是入我幻情道的弟子,就從來都沒有脫離的說法;一入幻情,便永隔凡塵,一生只為天道。”警幻道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哦?那是因為本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