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果真鴻運滔天,得到白帝傳承,日後都督修為必然一飛沖天,至道陽神近在眼前。”衡陽刺史的眼睛裡羨慕之色做不得偽。
白帝傳承啊,那可是真正名鎮千古的上古大能,絕非說說那麼簡單。
“如今白帝府邸周邊水域皆已經肅清,卻被神祇走脫,都督有何想法?”衡陽刺史道。
“自然是另立乾坤,本都督已經得了朝廷密詔,隨時都可重新赦立神位。”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刺史:“刺史大人覺得衡陽如今如何?”
“衡陽安好,雖然民風有些彪悍,但並非中土想象般蠻橫不講理,若非漢家欺壓,倒也能相安無事。”衡陽刺史道。
“不知白蓮社刺史大人可曾聽過?”張百仁看向衡陽刺史。
“聽過,白蓮社社主喚作觀自在,乃道門中的一位高人,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是湘南地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在湘南地界樂善好施,為我官府解決了不少麻煩。”衡陽刺史不緊不慢道。
“是嗎?”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本都督與觀自在打過交道,觀自在此人道法端的強橫,白蓮社勾結鄉黨,蠱惑村民,刺史大人還需多加心思,如此組織若不加以打壓,日後一旦成了氣候,必然危害朝廷安危,成為不穩定的毒瘤。”
說到這裡,張百仁漫不經心道:“刺史大人以為然否?”
衡陽刺史愣了愣,然後面帶難色:“都督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如今白蓮社已經在湘南形成了規模,如今白蓮社勾結了本地的大部分富甲官商,上至門閥、官差,下至黎民百姓,再想打壓怕是晚了,若強行彈壓必然出現大麻煩。更何況白蓮社並無罪惡,反而平日裡助人為樂救助鄉里,若無故打壓,不說官面上的力量,就算底層百姓哪裡就說不過去。”
“已經發展到了如此規模嗎?”張百仁面色一沉,慢慢站起身揹負雙手大堂內來回走動:“湘南是我大隋的湘南,絕對不允許任何勢力動搖朝廷的根本所在!”
說到這裡張百仁看向刺史:“大人主政衡陽十年,坐觀白蓮社壯大卻不加以彈壓,也不上報朝廷,若被當今天子知曉,只怕是死路一條。”
“還請都督救我。”衡陽刺史面色霎時間蒼白,無助的看向張百仁:“這卻是怪不得本官,白蓮社遍地開花,不單單衡陽,而是席捲了整個湘南,下官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那又如何?難道還能與整個湘南對抗不成?而且其餘幾地的朝廷要員膽敢反對白蓮社的,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叫下官怎麼做?”
聽了衡陽刺史的話,張百仁眉頭皺起,緩緩敲擊著案几:“沒想到白蓮社居然有如此規模,各地門閥世家、土著莫非眼瞎了,還是受到白蓮社的蠱惑,居然坐觀白蓮社壯大。”
“還請都督拿個主意。”衡陽刺史道。
想到修為深不可測的白蓮社主觀自在,張百仁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若想彈壓白蓮社,非大將軍親臨不可!只是如今白蓮社遍地開花,已經紮根於整個湘南,剷除白蓮社是一個長久活計,大將軍也絕對不會一直坐鎮此地。”張百仁面帶沉重之色。
聽了張百仁的話,衡陽刺史道:“莫非任由白蓮社壯大不成?”
“當然不可,白蓮社已經威脅到了衡陽的穩定,若在不加以彈壓,只怕日後尾大不掉,必為大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張百仁深吸一口氣。
正說話間,有侍衛站在船艙外稟告:“都督,有人在門外通傳資訊,送來請帖。”
“請帖?拿進來!”張百仁道。
侍衛遞過燙金色帖子,上面一朵白蓮格外耀眼。
拿過帖子緩緩翻開,然後將其合上,眼中露出怪異之色:“有趣!當真有趣!”
說完後將帖子塞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