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追求呢?
過得幸福美滿便好了吧。
現在她和封以珩之間走得越來越近,他們正在一點一點地將對方剖開,去互相窺探彼此的心境。
一旦破開某個點,很多疑問就會迎刃而解。
封以珩想喝水,手伸向擺在桌上的水杯。
他端起水杯正要拿回嘴邊喝,卻整個身子跟著晃動了一下。
只是很小的浮動,像是有點站不穩的狀況。
池晚就在他身邊,她清晰看到水杯裡的水晃動了大概那麼一厘米高低。
所幸封媽媽和小白在廚房裡,並沒有看到。
池晚收回視線看他,眼裡已換上了滿滿的擔憂,輕聲詢問:“沒事吧?”
“沒事。”他搖搖頭。
“你先回醫院吧,就說公司臨時有事。這裡有我,我不會讓阿姨懷疑的。”果然太早出院了,還是很勉強嗎?
池晚很不放心,希望他快點回醫院休息。
封以珩當然相信她能夠做到讓母親完全不會起疑的地步,但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醫生說了,這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最近的半年內,我可能會經常頭暈頭痛,不礙事的。”
池晚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頭痛會有很多原因,她並不盡信他的話。
封以珩無奈,低聲重複:“真的,我答應過你不再騙你的,騙你是小狗。”
“沒用了!”池晚舊賬重提,“反正你也不在乎當小狗,汪汪得開心呢。有前科的人,誰會相信。”
特別是在這種事上,打著不要她擔心的旗子,卻不知道她在知道後會更擔心,胡思亂想得更厲害。
若不想她擔心,就應該什麼事都告訴她,有困難,他們一起去面對;有阻礙,他們一起跨過。
“這一次,我是負責任地告訴你,沒有騙你,”他說,“除非,你反過來跟醫生串通好,讓醫生告訴我沒事,現在在以退為進來讓我消除疑心。”
池晚忍不住一笑:“你以為是碟中諜啊,還計中計呢。”
他攤手。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隱瞞任何事,醫生告訴他沒事,頭疼也只是後遺症,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除非,你以失去我為代價發誓,那我就信你。”
“這麼恐怖的代價?”他睜大眼,卻是笑。
“那就證明你不敢咯。”
他沒有不敢,舉起了標準的發誓手,看著她無比認真地說:“我以我的生命為代價發誓,如果我欺騙了——”
接下去的話他沒能繼續說完。
池晚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你瘋了?誰讓你以生命為代價了!”
“比起失去我的生命,失去你更加痛苦。”
他說得那樣認真。
儘管知道這二者不會出現二選一的情況,但池晚的心裡還是複雜得一塌糊塗。
“怎麼了啊,發個誓而已,還當真了啊?”看她的模樣,他笑了出來,“這種誓言哪能當真啊,說笑而已,如果發誓能真,天底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雷劈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卻更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起誓,這又說明什麼呢?
“不要了……”池晚窩進他懷裡,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不管她信與否,都
不要發誓了。
這一刻,她或許很矯情,可是她寧願矯情,也不希望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封以珩笑得很厲害,抱緊她:“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很嘚瑟地說,不會學電視劇的女主角們,男主發個誓都伸手去堵呢。真巧,那個人好像也姓池。”
他分明就是在笑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