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池晚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撞在了迎面而來的推車上,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的醫用工具,惹得很多人都拋來了視線。
那其中包括封以珩。
“痛……”池晚的手掌正好摁在了醫用剪刀上,被劃出了血。
“封總?”言清回頭發現是剛才那個女人,疑問道,“要不要……去幫幫她?”
“不用了,走吧。”
他不願意停留。
幫她是臨時起意,決定幫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她的酬謝,所以他並不準備停留和她多說什麼。
池晚抬起頭,只來得及看見他匆匆迴轉過的側臉。
她在驚慌失措中抬頭,看見他逆光而站,那一瞬間的側臉,簡直猶如尊貴的神像。
不,那一刻的他對她來說,比神還要讓她來得崇敬。
他邁開的步子讓池晚回過神,焦急地喊著:“先生——先生——唔……”
“好了姑娘你別喊了,他沒有要等你的意思,趕緊回病房去吧,我看你站都站不住了!”一旁的好心人扶著她。
她遠遠地看見,他坐進他的那輛豪車裡,駛離了醫院。
世界那麼大,在這裡分開,他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他或許一點也不在意他幫她的這些錢,可是他知不知道,他的好心,究竟幫了她多大的忙?
池晚回去問,如她意料的那樣,他沒有留下任何資訊。
這個人,就這樣突然地從天上掉下來拯救了她,又突然地……
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
池晚被早上的鬧鐘叫醒,迷糊地揉了揉眼,翻了個身。
手觸碰到枕頭,頓了頓。
溼了。
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出門前和媽媽的道別,然後……
不想了。
池晚起床,發現昨晚放在客廳裡充電忘了拿回來的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
江承允的三
個電話。
是昨晚打來的。
看著螢幕很久,池晚最終還是沒有回撥,洗漱了一下。
小白從房間裡出來,還拖著個沒睡醒的小尾巴。
昨晚把央央接回來後,自然是留在自己家睡了,醫院的事就交給了笑笑處理,她照顧兩個孩子。
“兩位小寶貝兒,早上好,睡得還好嗎?”
對著兩個孩子,池晚是儘可能地展現笑容,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緒傳染給他們。
“不好,”小白打了個哈欠走出來,“薛未央老搶我被子。”
“什麼嘛……是被子太小,哥哥又不睡過來。”
池晚笑笑。
她就喜歡這種青梅竹馬的感覺。
小白已經換好了幼稚園的小制服,穿戴整齊,而小白的身後,有個小尾巴還穿著小白的奶牛睡衣,揉著自己還沒睜開的眼睛,一頭的凌亂蓬鬆頭髮,還有一隻手沒閒著,抓著小白的衣角,跟著走出來。
“小白寶貝兒,怎麼起得比媽媽還早啊,早就穿好衣服了。”池晚看著兩個孩子,微笑著。
她還沒還衣服,先進去弄了點早餐出來。
“老師說,好孩子不賴床。”
“知道啦,寶貝兒當然是好孩子。”
“央央也是啦……”央央不甘示弱地說道,“央央沒有賴床……”
“薛未央,你哪裡沒有了?不要撒謊好嗎?不是我叫你起床,你又要拖累我遲到!”
“什麼叫又啦……昨天就沒有!好睏的晚姑姑……”
池晚端了三個三明治出來放到餐桌上,蹲下去看著央央,抱過來親了一下:“好好,沒有沒有,小白壞,老是欺負央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