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此時躺在面前的是馮央的屍體,赫連清逸只是感到傷痛且歇斯底里,因為他還能看得到實質的馮央。可如今躺在他面前的不是馮央,而是一個假的馮央。那真正的馮央又去了哪裡,兇手會不會只是想要以更殘忍的方式來對待馮央,對待他未出世的孩兒。
若是如此,赫連清逸就只有無盡的絕望和恐慌了。兇手哪怕讓自己立馬死在馮央的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可若是兇手想要利用自己而殘、害馮央呢?
兇手在哪裡,他不知道。
馮央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所有的未知讓赫連清逸快要崩潰,快要瀕臨坍塌。
在仔細的翻查了一遍這個陌生的屍體後,赫連清逸像個瘋子似的衝出了清風苑,在後宮裡上竄下跳著,想要找到馮央的人。
可快到上早朝時,赫連清逸終於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清風苑。且不管兇手想對馮央如何,但既然有個替死鬼在這裡,那必然自己是找不到馮央了。往好處想,也許兇手不忍心殺死馮央,所以才找了個和馮央身型相似的人來替代馮央的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馮央也許現在還好好的,被人放在某個角落裡保護著。
無現了出。而他赫連清逸所要做的,就是假裝讓所有人都覺得馮央已經死了。他照樣擺出一擺痛徹心扉的模樣,把這具假的屍體入葬。若真往好處想,那他就不能驚動了那個幕後的兇手,一切都要按正常的步伐來進行。
如此一來,他便要以高調的姿態告訴所有人,他最心愛的女人死了,被人殺死了。等所有人都相信馮央死了時,他就把這具屍體埋葬。接著,他再暗中查詢線索,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害死馮央。如此想來,赫連清逸便覺得事情都明朗了。
墨夜坐在前殿,乾清宮大殿里正跪著文武百官,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摺子。墨夜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群臣,微微咳嗽後便啟聲道。“今天孤要宣佈一件事。”
群臣見墨夜發話了,便同時起身站直了身子,靜等著墨夜發話。
“孤的弟弟已被孤尋到,並帶回了皇宮。今天孤要封他為親王,但因昨夜宮裡發生了一點意外,所以今天他可能不會上早朝了。”墨夜說著,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
“臣弟叩見君上。”赫連清逸的聲音從大殿的門口傳來,眾群臣扭過頭,便看到赫連清逸一臉沉痛之色的站在門口,眼裡佈滿了血絲,身上的衣裳上也沾著不少的血跡。眾群臣微微有些吃驚,赫連清逸頂著眾人好奇和驚訝的目光走了進來,走在大殿正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臣弟有事啟奏。”赫連清逸說著,墨夜做了個抬手的動作,輕聲道。“平身。”
“謝君上。”赫連清逸站起身,定定的站在殿中央。
“孤要封皇弟為親王,想必眾愛卿是沒有異意了。”墨夜雖如此說著,可分明就是下的命令,眾人只需要附和就可以了。百官又豈會不懂墨夜的意思,均不語,沒有人敢反駁半句。
墨夜冷冷一笑,看向赫連清逸。“親王有何事要啟奏,不妨直說。”
赫連清逸的眼裡透出一股絕望的痛意,輕聲道。“愛妻被人殺死,臣弟想替她輦葬。”
身後傳來群臣的小聲議論,赫連清逸並不放在眼裡,依舊等著墨夜的回答。
“若無事啟奏,退朝。”墨夜手一伸,便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群臣見此,也沒什麼急事需要啟奏,也便跪在地上恭送墨夜。
來到後殿,墨夜坐在桌案後,仔細想了想,說道,“那就把福晉葬入皇陵,你看如何?”
赫連清逸卻搖頭道,“不必了,她喜歡清靜,我想把她帶回之前我們住的木屋,葬在屋後的梨樹下。”
墨夜想要說什麼,卻又不好拒絕。雖然此行赫連清逸可能又要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