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她死了。”
“啊……”羽含煙震驚的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昂念,神情有些激動,想要起身時卻扯動了身子,疼得她頭上一陣冷汗直冒。
“你說什麼?她,她死了?”羽含煙不確定的問。
昂念看了看墨夜,墨夜正一臉陰沉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了看墨夜,昂念如實相告,“被他逼死的。”
說完,昂念鄙視的看著墨夜,“沒見過這麼狠心的人,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殺死。”昂念不久前才知道樓蘭除了是赫連清逸的生母外,而且還是墨夜的生母。更讓昂念震驚的是,昭夏先皇赫連錦瑞竟然是墨夜的親生父親。
想想昨夜看到赫連錦瑞一身皮開肉綻的樣子,昂念就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滾。
墨夜坐在車廂的一角,聽完昂唸的話,倏的閃身,欺近身子到了昂唸的面前,一臉幽深的看著昂念,薄唇緊抿。
“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啊?沒關係啊,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殺死的人,還有誰是不敢殺的。”昂念挑釁的看著墨夜,墨夜眸子半眯,眼裡投射出危險的資訊。
羽含煙平躺在諾大的車廂裡,身上蓋著薄薄的織錦毯子,雙眸驚恐的看著墨夜,“你殺了樓皇妃?”
墨夜不語,只是眸色變了變,再沒有看向昂念。
“回答我啊你。咳咳…”羽含煙狠狠的咳嗽了幾下,墨夜眼下一慌,折回身來到羽含煙的身邊,“你怎麼樣了?別說話,乖乖躺著。”墨夜伸手拂過羽含煙臉頰上的髮絲,眼裡盡是疼意。羽含煙偏了偏腦袋,避開了墨夜的碰觸。
“你回答我,樓皇妃是不是你殺的?”羽含煙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一刻,她的心已經碎了。
“不是他殺的,但和他殺的沒區別。”昂念看著羽含煙眼裡的沉痛之色,不免出聲替墨夜解圍,想要減輕一點墨夜的罪孽。
可羽含煙已經聽不進去了。
什麼叫不是他殺的,但和他殺的沒什麼區別?
被無羽下。“她死了嗎?”羽含煙痛苦了閉了閉眼,問墨夜。
墨夜低頭,雙手痛苦的捧著腦袋,修長的手指掐進了髮絲裡,緊緊的拉扯著他那一頭紫色的妖異長髮。
沒有人看到,在他如此平靜的表情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痛苦,多少悲傷,多少絕望。
在樓蘭死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仰都沒有了。
他從絕望時看到樓蘭重新燃起了希望,卻在逼死樓蘭時,又將自己深深的打入了無間地獄。
永世不得超世?
“沒錯,她死了。被我逼死的,她活該?”墨夜閉著眼,將眼中的沉痛之色掩於眼皮之內,沒人看到他此時心在滴血,在默默的哀泣。
“那赫連清逸呢?他呢?你是不是連你最後的親人你的親弟弟也逼死了?”羽含煙眼角含淚,為墨夜的無情,和墨夜的人姓泯滅。
“沒呢,在後面的囚車裡。”昂念嚕了嚕嘴,見墨夜不願意說話,便替他回答了。
羽含煙愣了愣,稍稍放了些心。
他還活著?
“我想去看看他。”羽含煙提出請求,墨夜不安的睜開眼睛,眼裡有未來得及隱藏的痛苦之色。羽含煙看到了,微微一愣。
隨後,便搖了搖頭,將這種錯覺甩出了腦後。
若是墨夜真的痛苦的話,他就不會親自逼死自己的母親,還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了。
所以,那一抹快得閃電即逝的痛苦,也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他怎麼可能會痛苦,他根本就不知道痛苦是什麼。
“你難道還不能忘了他?”墨夜的聲音也帶著一份沉痛,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墨夜不安的看著羽含煙,“難道在這個時候,你也要離我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