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侍衛傻傻的笑了笑,“是,太后。”
小翠心有不安的扶著太后,三人一前一後的往宮門口走去。
一刻鐘後,馮嵐已是耐心盡失,架在那侍衛頸脖前的刀往侍衛的皮肉裡進了一分,疼得那名侍衛額頭直冒冷汗,就差沒尿褲子了。
“再去通報,竟敢無視本宮,是不是非得要本宮殺一敬佰?”馮嵐陰測測的說著,一旁將她緊緊包圍的其他侍衛心裡也不由得冒冷汗了。看這女人的架勢,真的可能說得出做得到。
“大膽,還不快將刀放下。”太后走到宮門口,便看到了馮嵐左手扣著侍衛的頸脖,侍衛的臉已經成了醬紫色了,右手中的刀鋒架在侍衛的皮肉外,已有血溢了出來。
聽得聲音,馮嵐抬頭,看到是太后後,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右手一鬆,手中的刀隨即跌落在地。只是,馮嵐的左手仍扣在了那名侍衛的頸脖之上。
“怎麼,惠妃你是想掐死他麼?”太后一臉陰冷的緊盯著馮嵐,馮嵐轉頭,一張臉有些扭曲的看著周圍的侍衛道,“本宮說過,本宮乃是惠妃,你們竟然狗眼不識人。”
“放肆,惠妃,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后?”太后怒聲斥喝道,馮嵐臉色一僵,轉過頭來看著太后,聲音柔軟了幾分,只是還冷著一股子的怒意,“太后,這些狗奴才不讓本宮進宮,本宮不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想怎麼給他們顏色看呢?當著哀家的面,你想殺了他?”太后冷冷一笑,往前踱步而去,走到了馮嵐的身前,右嘴角往上揚了揚,臉上扯過一抹陰冷諷刺的笑,“馮嵐,這裡可是天罱,你別忘了。在天罱,你想殺誰還得經過哀家的同意,別說是個人了,無辜的螻蟻你也沒權利殺。別說哀家今天不給你臉,你沒有腰牌就往皇宮裡闖,他們攔你下來細問本是份內之事,你卻想要殺了他。”
馮嵐的臉色變了變,“太后,你…”
“馮嵐,在天罱你只是一個外人,在皇宮,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別忘了你的身份。哀家讓你放了他,你敢不聽?”太后冷冽的問,馮嵐的臉色訕訕的,陰晴不定。
左手的五指緊了緊,隨及又鬆了鬆,馮嵐最後還是將那名侍衛放了。
太后朝著周圍的侍衛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名頸脖流血的侍衛,吩咐道,“帶他去太醫院看看,包紮一下。回各自的崗位,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直接亂刀砍死在地。”
“是,太后。”眾侍衛領命,散了開。
馮嵐聽著太后指桑罵槐的話,眼裡一抹異色閃過。
“你隨哀家到慈寧宮。”太后看著馮嵐,馮嵐向著太后福了福身子,伸手揭下了頭上帶著的帽子。
馮嵐容顏依舊俏麗,只是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只是那雙眼睛依舊清明如鏡,眸中的恨意也遮掩不住的顯露了出來。一路上,太后都沒有說話,連小翠都感覺出了太后周身散發的抑鬱之氣和憤怒。回想剛剛太后讓馮嵐放開那名侍衛時,惠妃的頂撞和不依,那時還真是為惠妃捏了把冷汗的。本以為太后罵了惠妃會後處置她的,沒想到太后竟然一聲不吭,著實讓人無法猜透太后心中的想法。
快到慈寧宮時,太后突然頓住了身子,身後緊跟著的馮嵐也停住了腳步,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太后。
“淑妃呢?”太后冷著聲音問。
聽太后提到妹妹,馮嵐的眼角就不自然的扯了扯,臉上一抹陰戾閃過,陰冷的開口道,“被困在昭夏皇宮了,只是回來的路上聽說昭夏已經覆滅了,臣妾現在也不知道妹妹的下落。”
太后瞭然的靜默了少許,遂又開口道,“君上又封了名妃子,這件事你知道麼?”
馮嵐的身子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太后緩緩轉過身來,一臉淺笑的看著馮嵐。“而且,你還認識她。”
馮嵐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