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看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蹙眉：&ldo;趙叔叔，我看這裡也不太適合學習，要麼您帶世傑在這玩，我改天再來給他補課。&rdo;
趙晉松不為所動，他垂眸掃過幾個裝茶的玻璃瓶：&ldo;夏夏想喝什麼，玫瑰、茉莉還是菊花茶？&rdo;
夏夏不答，他自言自語：&ldo;還是喝青柑吧，天氣熱，靜心去火。&rdo;
他動手泡上茶，趙世傑換好衣服出來，穿著橘色的小泳褲跳進水池裡蛙泳。
&ldo;夏夏會游泳嗎？&rdo;趙晉松說，&ldo;別拘束，坐。我是帶你來玩的，你不要害怕。&rdo;
夏夏只能坐了，她說：&ldo;不會。&rdo;
&ldo;不喜歡游泳嗎？&rdo;
&ldo;沒錢學。&rdo;夏夏說，&ldo;游泳培訓班很貴，一個夏天要一千塊，那是我爸大半個月的工資。&rdo;
她這話說得平靜，沒有一絲因為貧窮而造成的窘迫和自卑。
趙晉松笑笑，他今天包這泳池都不知道花了幾個一千塊，可他是很有教養的男人，沒有對夏夏話裡他從沒體驗過的貧窮流露出過多的驚訝和詢問。
他問：&ldo;想學嗎？我可以教你。&rdo;
夏夏想也沒想拒絕：&ldo;不想，泳衣布料太少，和您在水下學游泳很奇怪。&rdo;
趙晉松語塞，可他沒氣餒，而是饒有興趣看著夏夏：&ldo;是和異性學游泳奇怪，還是和我學游泳奇怪。&rdo;
&ldo;和您。&rdo;夏夏說，&ldo;您是珊琪的父親，我叫您一聲叔叔，有過多的肢體接觸難道不奇怪嗎？&rdo;
趙晉松給她倒茶：&ldo;夏夏，我真喜歡你這性子。&rdo;
他沒再和她彎彎繞繞，直白地把想法說出來，夏夏抬頭看他。
&ldo;從你第一天來給世傑做家教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樣。&rdo;趙晉松說，&ldo;從前不是沒有和你同齡的女孩子來給世傑做過家教，但我從沒像注意你這樣注意過誰。&rdo;
&ldo;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可很有自己的想法，我喜歡有想法的女孩。&rdo;
&ldo;我見過的很多家長裡都有同一種特質，他們愛對孩子的成長都抱有一種欣喜的態度，孩子聽話，他們開心，孩子懂事，他們開心，孩子學會忍讓分享，他們開心，孩子自食其力賺到第一桶金，他們也開心。&rdo;
&ldo;我並不是很贊成這種觀念。&rdo;他笑笑，&ldo;人這一生短短几十年，青春尤為短暫，年輕就該用來享受和揮霍，在象牙塔裡做著美夢，為一點錢讓自己每天身心勞累是很不值得的。&rdo;
夏夏偏著頭：&ldo;叔叔，我沒太聽懂，您還是簡要說一下重點吧，否則我還以為您想給我漲工資呢。&rdo;
女孩在裝傻，她看似單純的神情裡融著一絲狡猾。
趙晉松莞爾：&ldo;珊琪每年寒暑假都會去國外旅行，迄今為止已經去過二十四個國家，她逛奢侈品店買服裝首飾眼睛都不眨，如果不是捨不得離開家，我會送她去歐洲最好的藝術學院念書……&rdo;
&ldo;只要你願意，珊琪有的你也可以有。&rdo;
夏夏臉上有絲失落：&ldo;什麼嘛，謝淮總疑心您要追我，原來只是想包養我。&rdo;
趙晉松沒能說出口的詞被她就這樣輕飄飄說出來。
她神色認真，與他對視：&ldo;說實話，您剛才的條件很誘人，如果您是真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