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有點不?對勁。”
“你觀察著她?。”
杜宜安掙扎了一下, 想睜開眼,心理醫生模仿籃球砸在地上的節奏音。
片刻後,他穩定了一些。
心理醫生把聲?音壓地很?低:“她?好像很?傷心,也有一點瘋狂……你害怕她?。”
“別……”杜宜安艱難道。
心理醫生緩緩道:“她?對你說……”
“她?對我說……”
“她?說……”心理醫生不?疾不?徐地引導著,語調平穩的像是畫外音,“你出去玩,還說……”
“她?說……”
杜宜安閉著眼,眼角越來越溼,逐漸流下眼淚。
心理醫生觀察著他,緩了緩,繼續道:“她?哭了。”
“不?停地流眼淚。”
“她?看著你,眼睛裡有你的身影。她?好像看著你,也好像看著另外一個?人。”
杜宜安胸膛起伏著,眉間緊鎖,似乎很?不?安。
心理醫生:“你似乎聞到了火燒焦東西的味道。”
“你太小了,你不?懂。但?是你記得住她?說的話。”
杜宜安喘息著,額角出了汗,嘴唇蒼白。
“她?說……”杜宜安聲?音很?低,像是啜泣,“對不?起……”
心理醫生屏氣聽著。
緊閉的門窗連外面的微風都阻擋住了,室內靜得只剩下杜宜安的急促的呼吸聲?。
心理醫生接著他的話,模仿他的語氣:“對不?起……”
“對不?起,”杜宜安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對不?起……讓你沒有,媽媽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杜庭政曾經嘗試過復刻那場大火,在搜遍杜宜安全身和住所卻一無所獲之後。
在一個?無人的午後,他點燃了那條送給母親的圍巾。
朱潤衣那天過來給他送東西,衝進了煙霧瀰漫的臥室。
兩分鐘後,不?見她?出來的金石進去找人,迎頭便被煙熏火燎的場景嚇到了,一頭衝了進去。
第二場火燒傷了朱潤衣的額頭,金石的手臂,還有杜庭政的脖子。
夜深的不?知幾點了。
杜宜安已經醒來,單薄虛弱地站在旁邊,眼角掛著乾涸的淚痕。
被催眠後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
“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望著管家,惶恐道,“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管家守在一旁,臉上沒有笑意?,但?也不?算嚴厲:“您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課的。”
“我為什?麼會哭?”杜宜安看著他,又環視四周,想要?一個?答案。
管家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便用認錯的語氣繼續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
管家微微笑了一下:“大爺解了禁,從明天開始,您下了課可以出去玩,如果您想去的話。”
杜宜安扶著椅子站起身,長時間的深度睡眠使他肌肉徹底放鬆,緩了緩才邁開步。
管家站著沒動,提醒道:“大爺說,明天開始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