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搞得到處緊張兮兮、人心惶惶的……唉……什麼日子呵?!”
附近,江海客棧,相對平靜,樹立依舊,霞光投射,給其增添一抹亮色,似乎春桃,動人。
“又是一天,轉眼過去個把月了。”
“是呵……歲月如流水,禁得住多少輪迴?”
“哎……水兄,就別發感慨了,全是你惹得禍!”
“阿火,這怎麼能怪阿水呢,要是你也不知會惹多大禍?”
“對,你呀……別再遷怒於人,要說沒有水兄也不會認識鄭公子——幫了咱們多大忙?!”
“確實,鄭公子猶如手足一般呵……不過我們行動受阻無法開展,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是!光聽他講總難成個事,而那些具體緊要的又一問三不知,況且即使所說也未可盡信。”
“嗨……原以為了事可以回去,誰想門主又來命令……”
“我呀……早就說過事情沒這麼簡單順利!”
一時語塞,嘆息聲起,眾人兩眼望向窗外,見其鬍鬚更加濃密烏黑,膚色卻暗淡灰白,可不就為那夥絕鼎門徒,而此房間已然變得混亂髒汙,似乎也小了許多,頗感難耐。
“真是……咱們都和這‘翡翠珍珠’一樣了!”
看窗臺上正放個金籠,格外精緻發亮,內中之主毛色綠油油的,雙眼晶瑩,嘴巴尖細,一跳一跳,恰乃鴿子。
“哪一樣?它可還能出去飛飛,咱們呢?孃的……都快憋死,實在呆不下去了;頭,我看今晚就行動吧,乾脆來個夜探信陽府?!”
“阿火,你是想到哪說到哪!現在外面風聲還沒過,怎麼行動?”
“怕什麼?頭,他又不認識我們,況且咱絕鼎門最擅長夜裡行動,只要小心點……”
“噓……有人來了,應該是店小二。”
“鍾大爺、各位爺……這是你們要的:五張大餅、兩斤牛肉、一壺上好茶——請慢用!”
“好……不錯,這是我們鍾大爺賞你的,下去吧。”一串銅錢隨即塞過去。
“多謝鍾大爺、多謝……”
“這事嘛……不能莽撞,對方家世龐大、耳目廣泛、守衛眾多……一旦出錯,後果將無法預料;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即使真要行動至少與鄭公子先商量下,也好給個照應。”
“確實……確實急不得……對了,可是頭,咱們的錢卻已沒多少。”
“是嗎?這倒為個麻煩,然也並非什麼大事,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無論如何總不會讓兄弟們捱餓!”鍾堂主一笑,拿起餅便咬,“都坐……吃、吃……哎……鄭公子好像幾天了吧沒來?!”
“是的,有好幾天了……”
樓下,掌起燈燭,光景照常,堂中食客落落單單、兩兩三三,言語不多,氣氛隨和。
“龔大叔,我總感覺不太妙,這夥爺幽居多少天了一定在謀劃什麼,且又與豹子走得很近,應該就跟那人家有關!如此下去恐怕遲早會給咱們帶來麻煩的,若真要壞事情則……”
“嗯……此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居然住了這麼長時間?!”
“是呀……咱可不能有失,而那人家現在也難得罪,我看最好還為請他們走!”
“請神容易送神難呵……何況這也並非待客之道,罷了,過一天算一天,反正早已習慣。”雙目環視,虛空而冷利,龔掌櫃油亮的臉面漸趨黯淡,忽地又嘆口氣,“快——小睦子——送客!”
“哦……幾位客官,請走好、走好……”
“龔掌櫃……好呵!”突見一人從外而入,衣履那般的便利且又光鮮,居然正為鄭進,“你這幾天生意還行吧?”
“哎喲……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