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個會說漢語的,孟星河笑道:“請問姑娘?你們吐蕃的度母菩薩可否在此?”
“姑娘?”那女聽後一陣好笑。沒想到此人雖然官至尚書,卻沒看出自己身上這套衣服代表的身份是什麼。她倒十分懷疑此人當上尚書令是不是猜拳贏回來的。
“我叫李雪雁。”見孟星河並非歹人,那女到頗有幾分英氣說出自己的閨名。聽孟星河要找吐蕃的度母菩薩,李雪雁不好意思道:“度母她不在行館。已經去了相國寺找三藏法師詳談佛法。恐怕不會再回這裡了。你若想找她,就去相國寺吧!”
“她去了相國寺?”孟星河自言自語。望了李雪雁一眼,不作多留道:“在下孟星河。剛冒昧,現在不多打擾,告辭。”孟星河說走就走。毫不逗留。
李雪雁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不見孟星河的身影。她暗道這人好生奇怪,做事怎如此果伐。心中記下孟星河三字,突然覺得他年紀輕輕就能取代杜尚書的位置,竟對他產生了不少好奇之心。李雪雁在心裡想,恐怕他身上一定有許多傳奇的事情,不然怎麼會二十拜相?
“哎,早知道去年就不該去吐蕃。”李雪雁嘟著嘴有些後悔。她身旁的吐蕃女紅臉一笑,說著只有她們兩人能聽懂的吐蕃語。李雪雁聽後恍然大悟,捏了捏那吐蕃女的臉,道:“謝謝小桑。我這就回家問個明白。”
那女使勁點頭。李雪雁衝她揮了揮手頗有幾分豪氣的向外面走去。
孟星河從四夷館出來,剛從李雪雁那女的口中得知那個吐蕃度母去了相國寺找什麼三藏法師談論佛法。想到那個三藏法師,孟星河突然想到前不久自己在相國寺前畫畫的時候,遇見過此人,當時他好像叫自己替他畫一幅觀音像。
哈哈,這個藉口不錯。孟星河終於有了合理的理由去相國寺見那個吐蕃的度母菩薩。
叫王龜年將自己送到相國寺,孟星河熟門熟路的走進去,隨便叫了掃地的小沙彌過來。“你們三藏法師住在哪裡?”
“西廂!施主請隨我來!”
孟星河跟著小沙彌到了西廂。在一間幽靜的禪院前,孟星河看到了那日同三藏法師走在一起的一個敲木魚的小和尚。小沙彌跑了過去,對著他道:“悟能師兄。這位施主要見主持!”
被小沙彌稱作悟能的小和尚看見是孟星河。知道以前師父叫他畫過觀音像。悟能走到禪房前輕敲房門,道:“師父,孟施主來了!”
“一說就到,孟施主果然與佛有緣啊!”禪房裡響起三藏法師的聲音:“悟能。讓孟施主進來吧!”
悟能好像不喜自己的師傅為什麼對這個俗人如此厚愛。顯然覺得孟星河搶了他師父對自己的愛。所以對孟星河的沒多大客氣,道:“我師父讓你進去。”
孟星河推門進去。正對面是那個披著袈裟的三藏法師。他此刻正坐在**前和坐在五色經幡裡的度母菩薩彼此講經論佛。見孟星河進來,三藏停止說話,等孟星河坐後下。他又開始繼續和度母菩薩談經論佛。
他講的佛經孟星河一句都聽不懂,都是關於善惡美醜、愛恨情仇的佛法,孟星河對此方面的造詣為負數,如同聽天書。反而那個坐在五色經幡裡面,不願意真面目示人的度母菩薩卻聽的極為認真,甚至在有些地方,還能和三藏相互請教各抒己見。
等他們講完好像叫什麼小乘佛經的內容。二人停止論佛。孟星河也終於從那些高深的佛音中走出。頓感舒服的他,不得不對著兩人道:“三藏法師。還有我身邊這位叫什麼菩薩來著。依我這個還有七情六慾的俗人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佛法要求普度世人,當年達摩祖師能夠苦行數十載終於在菩提樹下修的正果,這也就告訴以後的修行者,嚐盡人間磨難,能夠真正成聖成佛。”孟星河不知哪根筋